刻慢慢又燃起一簇簇未名的小火苗,在她的主动回应下,越烧越旺。
仿佛干涸的古井这一刻从皲裂的地表下渗出兮兮源泉,早已死掉的心这一刻慢慢死灰复燃,心中的无名之火,复燃了。
蒙蒙细雨之夜,黑色的跑车缓缓停驶在道路边,纪临江脸色苍白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伞蓬绽放的街头,细雨朦胧的巷口,温润的湿意像是少女的吻清清凉凉落在皮肤上,敬舒主动回应宋司璞,她抱着他,回应着他每一寸的热情和柔软,亲吻着他的温柔和分寸,两人像是郎才女貌的热恋情侣,拥吻在街头。
纪临江眼底蔓延的希望微光在这一刻寂寂覆灭下去,徒留下狼藉的灰烬仿佛再无复燃的可能,无论他怎么搞定自己都于事无补,节节败退,退无可退,都无法改变一点点他和小闵的现状,他搞不定小闵,她的心,她的身体,她的人。
既然如此,那便不要改了吧。
小闵并不在乎。
无论他是死是活,改与不改,她都不在乎。
何必呢。
他低低说了一个字。
阿褚一脚油门将车子疾驰出去,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长街尽头。
就在这一晚,金颐收到纪临江从医院消失的消息,从床上一跃而起,“潜逃了么?去哪儿了?怎么离开的?门口不是有警员守着么!”
人间蒸发。
而此时,敬舒正醉意朦胧的被宋司璞带回了家,她浑浑噩噩倒在床上,衣不蔽体,宋司璞有些躁热地松了松领带,俯身在她的上方,片刻的迟疑犹豫,他吻上了她的唇。
敬舒的手握住了他的肩膀回应他的吻,柔软的唇相缠,于是他的吻更加深沉滚烫,仿佛想要吻过她身体上其他男人的痕迹,吻过他曾经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孽,吻过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敬舒的身体仿佛被他点燃了,她显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放纵的沉沦。
宋司璞深深看着她紧闭的双眸,看着她昏昏沉沉半醒不醒的脸,他的喘息克制的洒在她的面颊上,停歇许久,他终究是缓缓起身,扣紧了腰带,放过了她。
敬舒没多久便出现了过敏症状,高烧不退,大半夜,他带她去医院,由于怀有身孕,又喝的烂醉,导致宋司璞被医生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他没吭声。
敬舒次日凌晨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里便懵了。
主治医师将敬舒也说了一顿,“怀着身孕还敢喝那么多酒,孩子还想不想要了?都怎么做大人的,一点都没有责任心吗?孩子如果神经系统受到损害你们内疚一辈子!”
敬舒默然坐在床边,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她转脸看向宋司璞,“你送我来的么?”她的记忆停留在大排档的酒桌前,内心苦闷窒息,她冲动之下喝了两杯酒想要麻痹痛到崩溃的心。
再往后就没有了记忆。
宋司璞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没搭理她。
两人沉默间,宁助理匆匆找了来,急道:“司璞,你手机咋关机这么久?打了你半夜电话都打不通!”
“没电了。”
“没电你不知道充电吗?你知不知道纪临江从警方眼皮子底下金蝉脱壳了?”宁助理说,“昨夜纪临江不知道怎么避开门口守着的警员,离开病房了,现在下落不明,他现在是真正的逃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