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波又一波的脏水掺杂着汹涌的谋杀向宋司璞逼近,宁助理已经连续一周睡不着觉了,股东们吵翻了天,董事会接二连三召开紧急会议商讨方案。
快下班的时间,宁助理拿着一份文件匆匆走了进来,“你看看,又来了!又来了!司璞,刚刚有员工从我们新公司顶楼跳楼了!这人才入职一个月,居然写遗书控诉我们压榨员工,被我们逼的无路可走跳楼?这很明显是纪临江安排进来把人逼死的!”
宋司璞靠坐在办公桌后的皮椅上,若有所思的一圈又一圈转着皮椅,闭着眼睛,紧皱眉头,皮椅又转了一圈,手中翻转着一支笔。
宁助理将厚厚一沓文件重重扔在桌子上,“纪临江这五年可真没白消失!埋了这么多雷给我们!这都是内鬼故意搞栽赃陷害!暗中搞破坏再反咬是你授意指使,连孙董都受到牵连!司璞啊!孙董可是你最有力的支持者!也是董事会的权威!他如果出事了!你分分钟要被弹劾了!”
“昨天你去料理你二叔的后事,顺便探望宋孝凌,孙董那个时候气的住院了!被股东们逼的!”宁助理急声,“你知道吗?孙董打算隐退了!他年纪大了,身体扛不住,实在受不了这个高压打击,听说,孙小姐又谈了一个男朋友,据说白手起家!资金雄厚,长得白白净净的,两人闪婚领证了!孙董对这个女婿还算满意,毕竟孙小姐还拉扯着一个孩子,孙董没有过多干预,还把名下一部分股权给了女婿,另一部分给了孙小姐,准备让这个女婿接手了!”
东哥嘬着一根烟,“你别逼司璞了,司璞这些日子像是刀尖上过日子,狼狈得很,有家不能回,出行不敢坐车,全走地铁,还要被一波又一波花痴妹子们堵着拍照要签名,提防无处不在的狙击手,随机入住酒店,名下的房子没一个敢住的,可怜吧。”
宁助理扶了扶眼镜,“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东哥说,“他怕啊……”
“我怕什么。”宋司璞忽然笑了声,分外沉得住气,“没有什么不敢的,这只是刚刚开始,我若是死太快,后面的好戏不就错过了么!”
“那你有种回你自己的家去!保证开门的那一刻分分钟被炸飞,还记得五年前吗?沈宥在司璞家又是装炸弹,又是对他的车子动手脚,把司璞炸伤住院,走路都被追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纪临江铁了心除掉司璞,金颐这阵子忙疯了,小马仔抓都抓不完。”
“纪临江为什么突然这么疯狂?”宁助理疑惑,“我查过了,现在纪临江名下没有公司了,无论是董事长、董事还是法人,他全都卸任了,只是持了几家国内巨头公司的股份,但不掌权,也不参与运营,只是很普通的股东,这样以来,我们就不能动这些公司,毕竟掌权人不是他,如果我们以同样的方式回击,得罪了这些巨头公司的掌权人,分分钟我们要被那些财阀大佬们团灭了!”
“这人真精!看来是腾出手跟我们干到底了。”东哥说,“老婆孩子都被他藏起来了,就连许韵桦都不见了,任何能威胁他的东西,都被他搞的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