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我。”宋司璞盯着她的眼睛,“我帮你摆脱他。”
敬舒甩手狠狠一个耳光打上他的脸,宋司璞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重重按回在墙壁上,“你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敬舒看着他无情冷静的眼睛,这个男人只不过想要夺走纪临江珍视的东西,以此报复纪临江,敬舒绷着脸,闭口不答,拼命挣扎,挣脱一只手重重扇了宋司璞一记耳光,“不稀罕!”
她找他帮忙的时候,他冷眼旁观。
现在他的帮忙,她不稀罕!她哪怕单枪匹马!孤军奋战!她也不稀罕他!
宋司璞纹丝不动盯着她,那一巴掌将他眼底的怒意急剧掀起,他俯身离她更近,齐目的距离,“没有我的帮助,你从他手里逃不掉,你找任何人帮忙,都会给别人带来灭顶之灾。”
敬舒冷笑,“你一个强女干犯,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宋司璞漆黑的眼睛盯她许久,将她所有隐忍的伤痕尽收眼底,他唇角勾起暧昧的笑容,“你在意这个?你连东哥他们都不在乎,你会在乎多一个我?纪临江那样对你,你也能忍,相比之下,我温柔太多。”
多么恶毒的话语,透着他特有的讥讽和轻视,他曾经施加给她的一切伤害都成为他嘲笑她的理由。
敬舒怒极,反手又是一个耳光甩上他,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猛然拉近,“纪临江还不知道是么?”
敬舒脸色苍白下去,微微喘息。
“为什么不告诉他?让他来疯狂报复我。”宋司璞凑近敬舒耳畔,“我想看他失去理智的样子,一定很有意思。”
她和宋司璞除了上次废墟中的对抗纠缠,几乎再没有这般亲近的距离,两人从内心深处自始至终都不愿接近对方,以至于他高大的身躯迫近她时,她整个人仿佛被高压震慑,他散发的气息并没有纪临江那般强势的渴望和欲望,宋司璞的气息是冷静自持的,他对她没有渴望,哪怕距离如此之近,敬舒都能感觉到他的疏离和咫尺天涯的距离感。
他只是冷静的跟她谈判,并无强势的侵略气息,没有被涂抹情爱的焰火,这个男人不爱她,对她没有感情,所以他除了上次发泄愤怒,几乎对她全无兴趣。
敬舒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冷静面庞,看了许久,她脸上屈辱的愤怒和恨意渐渐淡了下去,像是她唇膏的淡漠冰冷色泽,几分麻木的淡泊,她不言不语,心中一盘算计。
透过他漆黑的眼睛,仿佛看进了他的心里。
他内心深处复仇的火焰比她燃烧的更旺,仿佛万物皆可付之一炬,在他眼里,她不过是用来刺痛纪临江的一把刀,只有她才能刺入纪临江的心里。
沉默间,格子间外突然响起脚步声,敬舒悚然一惊,猛然抬头,宋司璞余光轻扫,突然捧起她的脸,俯身深吻上她的唇。
敬舒骤然睁大眼睛,透过他的肩膀,看到纪临江冷戾的眼神,以及他妒火中烧的不羁容颜。
如同向晚的天空,暮色沉沉却有烈烈焰火。
心如战鼓。
绝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