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敬舒低声,“只求我的家人安好。”
宋司璞的瞳孔沉下层层霜雪,他抿紧的薄唇缓缓松开,不动声色拿着茶杯喝了口,他看着杯口纠缠的青花,意味不明地说,“不必了,没意义。”
没有人可以弥补过去,他不能,她亦不能。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但那些事情留下的深刻划痕永远存在,不奢望它能消失,只祈祷随着时间的推移它能被覆盖或被后来的事物消磨浅淡,这就是最好的状态了。
吉雅拉着小叮当风风火火跑了回来,两人选了最爱吃的餐点,“禅姐,你想吃什么?”
敬舒笑说,“你们选了什么?”
吉雅将餐点往桌子上一放,“全中餐,吃不惯!早知道换西餐厅了!”
小叮当一路小跑来到宋司璞面前,“爸爸!”她自然而然爬上了宋司璞的腿。
敬舒眼疾手快将她拉了回来,拿过一块蛋糕塞进小叮当的嘴里,怕她多嘴,又往她嘴里塞了吃的,才堵住她含糊不清的叭叭小嘴。
“难得我回来一趟,”吉雅倒了杯清酒放在她面前,笑着活跃气氛,“咱们今晚不醉不归!一会儿咱们去玩狼人杀,我请客!”
敬舒笑说,“我喝酒过敏,喝不了的。”
吉雅不依,撅嘴道,“这么多年不见了!不喝点怎么行呢!”她给宋司璞倒了杯酒,“我们三个还能坐在一起重聚,真是怀念又快乐啊,禅姐,你如果不喝,就太不把我当朋友了,少喝点嘛!没事的!”
“这么开心的日子,哈哈!”吉雅大笑,眨眼间她便满上了一圈,筷子催敲在桌面上,“喝喝喝!干杯干杯!来!你俩动啊!干杯啊!”
敬舒见她这样高兴,便从包里拿出一瓶抗过敏药吃了两颗,给老诚发了讯息报了平安,仰起头微笑,“两杯,我的底线是两杯,多一杯都不行。”
吉雅笑,“两杯就两杯!禅姐能喝两杯是给我面子!我开心!”
敬舒举杯碰了一下吉雅的杯子,“友情长存。”
吉雅笑说,“你不和我舅舅碰个杯嘛?你俩现在怎么这么生分呢?以前还一起生活过,不就是离婚了嘛!旧情还在呀!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杯酒释兵权!对!喝了这杯酒!啥事都没有!哈哈哈!”
敬舒笑看向宋司璞。
宋司璞没有碰杯的意思。
“哎呀,舅舅!你怎么总摆着一副臭脸,像是谁欠你钱似的。”吉雅急道:“就你这硬核钢铁直男,活该你单身这么多年!但凡你会撩一点,我外甥都会排队打酱油了!舅妈都一大堆了!男人就要有大胸怀!包容女人的一切!”
宋司璞不为所动,全然不给吉雅面子,他拎着酒杯淡定地喝了口,微微皱眉,视线全落在酒面上,这酒度数很高,不是一般的高。
敬舒见状,便碰了一下吉雅的杯子,大大方方喝了口。
宋司璞看了她一眼。
敬舒捕捉到了他的视线,转瞬间他便又看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