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千疮百孔,可依旧舍不得丢掉,她恨他!恨死了他!
终究不是他!
楼下像是被疾风席卷过,敬舒全身瘫软坐在地上,老诚想要扶起她,她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她粗重喘息,瞪着眼睛看着雨雾中那个身影的轮廓,眼泪大颗大颗掉落。
在两名女工合力帮助下,方才把她从地上提起来置于沙发上休息。
“大小姐,你认错人了,那是小娴的同学。”老诚及时宽慰,“那个人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大小姐不怕,不要怕啊。”他急忙从楼上拿下她的药。
她的身体仿佛在刚刚那个瞬间丧失了机能,全身僵直,这么多年,她从未在人前落过泪,害怕家人担心,不想让她们担心,她也不肯为那个人掉泪,可是刚刚那一瞬间给她带来的视觉冲击和恐惧,几乎击倒了她,让她瘫软如泥,元神尽散。
“我没事……我没事……”敬舒的眼睛仍然有些发直,她从沙发上挣脱起身,扶着雕花楼梯往二楼走去,每走一步仿佛用尽了力气,“没事……”
她踉跄走进了卧室,抱着小叮当深深缩进被窝里,瑟瑟发抖,半夜爬起来吃药,安神片多吃了两颗,一觉睡到次日大晌午,小叮当睡醒了叫不醒她,吓得哇哇大哭。
房间门反锁着,老诚进不去,急得直跺脚,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撞开了门,敬舒才从巨大的动静里醒来。
众人见她好端端坐在床上,方才放下心,她随手抓起头发扎起,像是没事人一样笑说,“我睡个懒觉都不安生,你们差点把门给拆了。”
敬舒笑着抱起叮当往卫生间走去,简单洗漱一番,眉眼温温柔柔的,“今儿个是周末,不用送叮当上学,想多睡会儿呢。”
她从烤箱里拿出面包,与小叮当相对而坐,两杯牛奶,神情淡静全无异常。
“妈妈,你说今天带我出去玩的。”小叮当吃着面包,“要说话算数哦。”
“想好去哪儿玩了吗?”敬舒微笑问她。
小叮当点头,“去图书馆看画画。”
老诚站在一侧,瞧不出端倪,轻轻叹了口气。
“小娴呢?”敬舒问。
“一大早去学校了,说这周课程紧,不回来了。”老诚低声。
敬舒垂眸喝了口牛奶,没有再说话,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她不想过多询问,也不想再为一个不存在的人劳心劳力,小娴的心思她很早以前就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存了那份心思。
姐妹俩若是说的太开,伤和气也伤感情。
什么都不说,又生着芥蒂。
索性她闭上嘴,倒是缓和了几分关系。
吃完饭,她下了楼,恰好看到一辆黑色的大众停在花店门口,有人跑下车大步走了进来,四处环顾,似是在选花。
“东哥?”敬舒微微有些讶异,她手里抱着一捧刚包装好的玫瑰花从二楼走下来,“四五年没见了吧?”
东哥看到她倒是一点也不发怵,似是早知道她在这里开着花店那般,笑着说,“是啊,惹我女票生气了,闹着问我要花,顺路就过来了,这周围只有这一家花店,过来救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