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阿褚,你帮我跟临江说一声,让他去给我买包卫生棉,我带的不够!急用!”
阿褚给纪临江打电话,尴尬的迟疑,“老板,闵小姐让您给她买卫生棉,她急用。”
“亲自?”
“亲自。”
纪临江看了眼手表,起身往楼下走去,这女人玩手段能不能高级点,他快没有耐心陪她玩下去了,尽是上不得台面,一眼就能看穿的低智法子,各种各样的小动作,不就是为了把孩子从他这里弄走吗?
纪临江唇角微勾,为了帮她加快计划,他给阿褚打了一通电话,“你,走远点,别在她跟前儿,一会儿可能有人要抓她,让他们抓。”
阿褚怔了怔,点头,走开了一会儿。
此时敬舒站在洗手池的镜子前,凉水扑了脸面,脸上挂着水珠,看着镜子里那张冷艳的脸,接下来的事情,涉及生死,熬住了她就会夺走孩子,掌握局面的主动权,向纪临江举起反击的屠刀。
熬不住很有可能会丢命,她几乎做足了心理准备。
通过这段时日目睹纪临江对孩子的态度,就算没有她,他应该也会善待这个孩子,如果她死于这场浩劫,除了家仇未报,仇人未灭,其他全无留恋。
只是这样想着,眼泪便大颗大颗掉落,她忽然又掬水扑了脸面,绝望的人生还是要豁出去搏一搏,让她忍受精神和肉体的折磨留在纪临江身边,不如让她去死。
可是为了孩子和她自己,她还是要挣扎一番。
这件事只能靠自己,还不能被宋司璞和金颐察觉,更不可能让他们知晓孩子的存在。
阿褚刚走开,一有了破绽,暗中盯梢的人便现身了,果然有两名黑衣男子闯进了卫生间。
虽然早料到自己会遭到不测,忽然看见两名闯入卫生间的黑衣男子,敬舒还是吃了一惊,还未做出反应,就被人用沾有迷药的手巾从身后捂上了敬舒的口鼻,挣扎了两下,便晕了过去,被人飞快拖入安全通道。
纪临江在楼下的超市买了她常用牌子的卫生棉,从容往楼上走去,来到女卫生间,他也不喊话,径直走了进去,猛然推开一间又一间的格子间,果然里面没人,她的包掉在了地上。
阿褚打来电话,“我开车跟着,他们往市中心去了。”
纪临江“嗯”了一声,“我不去了,你记得带她回来。”默了一瞬,他又说,“把小许也带来。”
阿褚点头。
挂上电话,近身保镖来到他身边汇报,“我们的人混在车里,车辆前后左右夹击,时刻把控车内的情况,不会出什么事,宋司璞和金颐那边暂时都没动静,夫人那边风声对夫人很不利,夫人已经同意回国了,安排了专机接送。”
“辛苦。”
同一时间,余阿姨接到儿子发来的视频聊天,她抱着孩子高兴的接通了视频,待看见里面的画面时,余阿姨忽然叫了一声,哆嗦地瘫坐在地上,“儿子……我的儿子……”
许是怕窃听,视频是无声的,她的两个儿子被人捆绑了双脚,蒙着眼睛,蜷缩在一间房子里,一个陌生男人戴着黑色面罩,举着一块纸板,告诉她不要出声。
随后提前准备好的纸板一页翻过一页,让她按照他们的要求,把孩子送出去,否则就等着给她的家人收尸。
余阿姨捂住嘴,哭着点头,不等她询问,视频便已经关掉,她痛心疾首的坐在地上,却不敢声张。
几乎同一天,宋司璞接到了一通神秘电话,他低声说了几句,沉下阴沉沉的脸。
能不能搞定纪临江,不在于纪临江本身,而在于闵敬舒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才是事件成败的关键。
她早晚都会有动作,只要她动,局面便动,等了这么久,终究是等到了。
秋风飒飒,劫持敬舒的车辆径直使向了市中心的方向,在一家星级酒店前停下,几人扶着她匆匆进入酒店一间房,许韵桦已经恭候多时,“齐哥,弄醒她!”
有人泼了一桶凉水,将敬舒泼醒。
敬舒喘了一口气,看清了房间里的景象,陌生面孔,五男一女,当她的视线落在许韵桦身上时,敬舒唇角微弯,这个女人果然坐不住了,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