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
【二十七】
等意识重新回到身体,看见某个部位相当不合时宜地精神十足,沈煜凡才发觉干瘾过过头了。
……继续睡?自己动手?还是洗冷水?
他曲臂搭在额头上,合着眼平复体内的隐隐躁动,一时没看见身侧飞来横腿,直直朝那处袭来,竟硬生生把某物给压了下去——
“滚!”
睡得正香的魏南被人一脚狠踹下床,摔得魂飞魄散,爬起来东凑西拼好一阵才让元神勉强归了位,岂料不出半秒,又被一声隐含痛楚的怒吼给震个粉碎,再抬头,对上沈煜凡那张黑如锅底的脸以及想杀人的眼神,赶紧连滚带爬飞出了主卧。
他在沈煜凡家待得晚,加上喝过酒开不了车,索性就在这儿留宿一晚。本来可以睡客房的,但主人搬进来也才半个月,因工作的关系又常不在家,所以房里的床是光有木板没有垫子,魏南嫌床太硬硌得腰疼,就抱着被子去了客厅睡沙发。
结果睡一会儿又不行了,好歹是1米8的高个子,手长脚长,蜷在沙发里难受得要命,更别提睡得着了,于是他就把主意打在了自家兄弟……的床上。
唔,两个大男人睡一床确实有点儿基,但他也是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啊,明天还要一早回家收行李赶早班,睡不了觉就是玩命的事啊,于是魏南抱着装备偷偷摸进了沈煜凡的卧室,见人没有察觉,再蹑手蹑脚爬上他的床,连个哈欠都没敢打,沾枕即睡。
原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一觉到天明,不料半夜三更东窗事发,魏南只好委委屈屈地缩回沙发睡,直到第二天顶着熊猫眼走出门口,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好友。
经过2303时照例被认生的金毛吠了一嗓子,没吓到魏南,倒是屋里睡着的俩姑娘被吵醒了。
温时不怎么赖床,很快就起来了,洗漱喂狗做早餐,等东西摆上桌后,戚昕然才拖着没睡醒的步子从卫浴出来,倒水喝。
周一没有早课,下午倒是有堂大课,据说每隔3周要交个小作业,事关考勤和平时成绩,当然翘不了课了,两人收拾妥当便一同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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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的课程确实比大一二要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正赶上国庆假期将至,好几门专业课都布置了小组任务,限期两周,采访、做报告、ppt等一大堆事情要忙,等假期回来后做课堂展示,计入平时成绩,也就是会跟绩点挂钩的意思。
大学实行的是学分制,不必像从前斤斤计较着每科的分数,只要修满学分就能毕业,当然也会有想拿奖学金或保研、出国的学霸,一碰上这种影响绩点的活儿,铁定卯足了劲儿想干一票大的。
温时的态度向来是“一切从简”,拿个中等偏上的成绩就好,所以最怕和学霸们分到一组,他们不但自己要做最好的,还得以笔代刀地逼着你做,说得好听叫“精益求精”,但所谓的“精”基本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棉花里找刺儿——
“温时,我和你是同一组。”
温时闻声抬头,对上那张稍显陌生的脸,费了好几秒才想起这男生的名字叫路宏,好像是今年新来的交换生,顿时心下一沉。
……哎,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组内统共6人,除路宏以外,还有个年年拿奖学金一等的大学霸,温时只在期末颁奖礼上认过他的脸,知道是隔壁班的同学,剩下的几个则是和她同班的女生,但不太熟。
“我们选个组长吧?”一个女生说。
当组长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虽然听着很闲,分分工,监督一下就行了,实际上却什么都得全权负责。要么这人特别强势,能说服所有人都听他的指挥,但很可能整个组都忙成狗。要么这人顶不住压力,只会做和事佬的话,就夹在中间哪边儿都对付不了,还不得不帮组员收拾烂摊子,弄得自己累死累活。
要温时选,自然比较倾向后者,毕竟能空出多点儿闲余时间——
“我来。”学霸路宏第一个自荐,声音稳若泰山。
……好吧,她不说话了。
其他人表示没有意见,大概都是抱着丢掉一个烫手山芋的心态,不料路学霸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儿,一下课就逮着几个组员不放,说要留在教室讨论,先把主题方向确定下来,分完工再走。
温时看了眼黑板墙上指着“5”的挂钟,又看了眼已经扎堆坐好的组员们,只得默默跟着过去坐,开始讨论。
这一折腾,直到6点半才终于结束,饭堂7点就关了,住校生抓紧最后半小时狂奔而去,剩下温时一个慢吞吞落在后面,拿着手机给闺蜜发微信。
“……你那算什么啊,姐才倒霉,抽签分工都能抽中组长签,烦死我了,还说今晚要开个微信讨论群商量主题方案……等下说没几句又开始水群,效率奇低,还不如下课直接当面讨论。”
“心疼,抱抱。”温时没好意思说,其实她也比较喜欢微信讨论,效率低归低,从另一角度来看,反而创造出许多额外闲余,让她能一心二用地干点儿别的,不至于像今天讨论那样……路宏就在她旁边坐着,只低头看半分钟的手机,都感觉自己罪恶感深重。
“你还在学校?”戚昕然问。
“不在,快到地铁站了。”
“哎,你等等!我2分钟就到,跟你一起走。”
温时不明所以:“一起走?你要去哪儿?”
没回,估计是赶时间走就懒得看了,她在原地等着,很快就见人急匆匆跑过来了。
“那什么,”戚昕然深深喘了两口气,才继续说,“我今晚再睡你一次……你这什么鬼表情?”
温时也想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半晌掐了把冷汗,才给这个背语法背得走火入魔的傻孩子翻译过来:“你说,今晚在我家过夜?”
“嗯。”某人一点儿没发现自己的话有何不妥,还反应极快地想歪了,贼兮兮凑近低声问,“怎么,不会是家里有‘人’吧?”
温时听出了她的调侃,脸又有点儿发红的趋势了,装不懂道:“能有谁,我家金毛算一个吗?”
“少跟我打岔,难不成你平时和它睡的?”戚昕然给了她一个浮夸的惊讶眼神,“啧啧,这么重口?”
温时本想说是的,被后面这句污得无言以对,正巧地铁到站了,她推着闺蜜一同挤进了“沙丁鱼罐头”,在地铁满厢闷热且夹杂难闻汗味的空气中,两人都默契地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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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温时一个人在书房里画稿,戚昕然则盘腿坐在木地板上,一手拿自己的手机插着耳机看视频,一手拿了她的ipad在跟小组的人聊微信,间或听见某些不太文雅的语气词,温时都笔下一顿,生怕下一秒听见的会是ipad“落地开花”的声音。
“嘀嘀——”
所幸暂时没有,等来的是消息提示音。
“有人找你。”声音来自戚昕然手里的ipad,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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