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就做,不想做就别做了。”
佟越的话让郑以晨忽然从自己封闭的世界里抽离了出来。
做吗?
杜阳的那句话一直在她的脑海里不停循环着,一再提醒着她,如今的她跳舞有多么糟糕。舞蹈服没有穿,跳也跳不好,简直就是在侮辱舞蹈。
她还配得上“舞者”这个词汇吗?
“别想那么多。”
郑以晨被佟越一把抱在怀里,感受到自己微微颤抖的身体被他紧紧搂住,冰凉的手这才微微有所回温。耳边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让她想起多年前的他,也曾对她这样轻柔过。
有一次,郑以晨依旧是缠着他送自己去上课,那时的她总是想和他有些肢体接触,可总是不敢踏出那一步,只敢在他的自行车后座,轻轻牵住他上衣的一角。
那天阳光很好,风轻柔地吹拂着她的发丝。那时她正要去舞蹈室上课,把头发扎得高高的,一根多余的发丝都没有,她望着身前车座上的男人,觉得脸上痒痒的,痒进了心里。
一只小蜜蜂就在此时飞了过来,在郑以晨脸边环绕,吓得她一个激灵,用力掐了一把佟越的腰。佟越吃痛,车龙头摆来摆去,把受到惊吓的郑以晨直接甩下了车后座。
等到郑以晨恢复知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到了地上,手腕一阵疼痛感袭来,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佟越发现自己把郑以晨给甩了下来,蹲到郑以晨身边问她:“还好吗?”
郑以晨大致就是因为那时的他,真正无法自拔了,不然她怎么会觉得他的耀眼,闪得她睁不开眼呢?
她才不要认为是阳光的原因。
后来去校医院,郑以晨手腕倒是没事儿,白白得来的那句关心软语,倒成了她之后好久都常常回忆的温柔。
郑以晨从回忆里抽离,剧院的舞台的灯已经关上,只剩后台的灯光,从还未拉上的幕布边穿过来,斜斜打在佟越的侧脸。
这个男人,过了十年了,从青涩的帅气,变成成熟的大气,依旧吸引人。
她曾经梦寐以求的他的好,他的温柔,已经降临在她身上,愿意给她一切的支持,那她有什么理由,依旧沉浸在过去的阴影里?
“佟越。”郑以晨从他怀抱里钻出来,轻声叫他的名字。
“恩,我在。”佟越浅笑,郑以晨眼里的呆滞逐渐变得有了些许光芒,他都看在眼里。
“我做。”
“好。”
“要做,就得做好。我会努力的。”郑以晨抿唇,眼神坚定。
“好。”佟越摸摸她的脸:“从明天开始努力,今天我约了大肚他们吃饭。”
……
郑以晨卸了妆,换了衣服,跟随佟越一起去和他们吃饭。天气依旧很冷,郑以晨裹在自己的大衣里,冻得瑟瑟发抖,直到上了车把手放在空调出风口,这才感觉稍稍好了些。
佟越递给她一个保温杯,里面装着热奶茶。
自从郑以晨开始正式带舞蹈班,佟越就习惯性地在车里装一个她专门的保温杯,在她跳完舞以后能喝到温度适宜的水解渴。前段时间颜妍拿回来国外一个牌子的热奶茶,郑以晨很是喜欢,佟越便托朋友买了一些。
郑以晨把保温瓶一打开,倒出来的却是香气浓郁的奶茶,有些惊喜:“颜妍给你的?舍得给了?”
颜妍这次就买了两盒回来,佟越威逼利诱也只要来三条。
“买的,够你喝一段时间了。”
郑以晨眯着眼笑了笑,专心喝起了奶茶。
热乎的奶茶喝了下去,让郑以晨觉得浑身都暖暖的。她侧脸看了看浅笑着的佟越,心情愉悦得她想哼歌。
佟越带郑以晨来的地方,不是他们常去吃饭那几个场所,反倒是去了离市中心不远的一条小巷子里的私人西餐厅。
郑以晨有些惊讶,回头问他:“我们都在这儿吃?”
看这个环境,一点儿也不像能一大堆人一起吃东西的地方。
佟越笑而不语,只牵着她的手往里走。郑以晨隐隐觉得有些事情要发生,却又始终想不起来。
她歪歪头,索性不去思考。
这个私人西餐厅虽说是在小巷子里,外观不算豪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的环境倒是别致又有趣。郑以晨忍不住伸手去抚墙上凹凸的音符,嘴角不自觉微微勾起。
随着佟越在桌前坐下,郑以晨好奇地问:“你没有约杜承昇他们吧?骗我。你怎么找到这样的地方?真有趣。”
“当然得骗你,不然你怎么放松警惕。”
听着佟越的笑,郑以晨觉得自己也随着他低低的声音震得有些心脏发麻:“你还要把我卖了不成?”
“好不容易弄到手,怎么舍得卖?”
佟越他们一坐下来,服务生就把准备好的前餐端了上来。郑以晨见那人有些眼熟,却一时不记得是谁。看他揶揄的眼神,大致是和佟越很是熟悉。
“尝尝。”佟越递给她一只汤勺,让她尝尝味道。
郑以晨见他神秘兮兮的,不禁迷眼逗他。
“难不成在汤里放了戒指?不对呀……婚也求了,证也领了,没必要啊。”郑以晨边说话,边搅了搅碗里的汤,在确认没有异物了才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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