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个炫耀的机会,她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她要让左未未知道,自己跟墨衔之是有多恩爱,而她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替身,所以,应该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要再对衔之苦苦纠缠了。
“是呀,好不容易凑到一块,不如一起吃吧,就当是家庭聚餐嘛。”
“家庭聚餐?”墨衔之剑眉紧锁,“这么说,未未小姐现在在跟二叔交往喽?不过二叔,你可要当心了,未未小姐年轻漂亮,后面的追随者可不少,万一不小心跟别的有钱男人跑了,那是追不回来的。”
左未未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墨总,我不明白您这话的意思。”
什么叫她年轻漂亮,容易跟别的有钱男人跑了?难道在他的眼里,自己就是这样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吗?
墨衔之坐下来,轻呷一口茶水,缓缓道,“嗯?怎么?言律没跟你一块过来吗?这才几天时间,就觉得你们俩不合适,转身投奔我二叔的怀抱了?”
平静柔和的声音里,却处处咄咄逼人,甚至带着质问的语气,让左未未十分不舒服。
“墨总,不管跟谁相处,这都是我个人的私事,我想这个没有必要跟您汇报了吧?您问的这么清楚,难道对我有什么想法吗?”
这句话刚出口,左未未就有些后悔。
因为这明明就是自取其辱的问法,并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几乎能够想象得到,接下来墨衔之的话会让她有多难看。
但她想错了。
墨衔之没说话,白露就不乐意了,“左未未小姐,拜托你说着话之前,用镜子好好照照你自己好吗?除了我,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入得了我老公的眼。”
说完,还撒娇的靠近墨衔之怀里,笑问,“对吧,老公?”
尽管不喜欢白露这么称呼他,墨衔之还是宠溺地刮了她的鼻头一下,“不要乱说话,外面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货色,怎么能跟你相比?”
白露闻言,笑得更开心,甜蜜的在墨衔之的胸前蹭了蹭。
对于墨衔之的回答,她十分满意。当着墨衔之的面,她不能说出有损身份的话,但是这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让人幸福呢?
他的话犹如一把利刃,凶狠的刺入左未未的心口,鲜血淋漓。
“乱七八糟的货色”,那是在说她吗?
现在她终于知道了,原来在墨衔之的眼里,她不仅是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更是一个不入流的、甚至是“乱七八糟”的货色……
鼻头越来越酸,赶在眼泪掉落下来之前,她赶紧起身。
“未未,你去哪儿?”程子良迅速起身,拉住她的手腕,“如果你不想吃了,我送你回去吧。”
“没事,我上趟卫生间,很快就回来。”左未未抵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不管发生什么事,她是绝对不会第一个离开的,因为离开代表着懦弱,她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坚强的女人,但是也不容许别人嘲笑自己。
躲在卫生间里,回想起墨衔之的话,她的心就止不住的疼痛。
俩人相处那么久,难道是墨衔之表现的太不明显,还是自己没有看清楚,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对他来说,自己的存在毫无意义,毫无价值,甚至连跟他站在一起的资格都没有?
“乱七八糟的货色”几个字犹如魔音,在她的脑海盘旋不停。
越想越伤心,左未未靠着隔门的身体不由自主滑落下来,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嚎啕大哭。
不知道这样发泄情绪了多久,直到她自己哭累,发麻的双腿支撑不住,她才缓缓平复下来,打开卫生间的门。
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左未未吓了一大跳!
很快就恢复到正常,“你来这里干什么?这是女厕,您不会觉得这里配不上您高贵的身份吗?墨总!”
回答她的只是宁静的空气。
左未未自嘲的笑了笑,他那么高贵的人,恐怕觉得跟自己说话都会降低身份吧?不回答也是对的。
洗了手,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眼睛,争取不让哭过的痕迹那么明显。
就在她准备离开女厕的时候,手腕忽然被人拉住,冰冷生硬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你为什么哭?”
左未未冷笑,“墨总,只是我的私事,跟您无关。放开我!”
挣了挣,却发现他抓的十分用力,手腕处被他的五指咯的生疼,左未未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墨总,请您放开!我身份卑贱低下,是乱七八糟的货色,别污染到了您尊贵的手!”
努力想要甩开他的牵扯,不料他猛地一拽,左未未就向前一步趔趄,差点撞到他的胸口。
抬头看到他冷峻的眸色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般冷冽渗人,不由得恼了,“墨总,我跟您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就算哪里不小心招惹到了您,您对我恨之入骨,可也不用这样报复我吧?”
“报复?”墨衔之咧嘴冷笑,“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我动手报复?左未未,不要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如果不是露露担心刚才的话伤到你,让我过来看看,你以为我会愿意见到你吗?”
幽深的眸子努力居高临下的瞪着她,来掩饰心虚。
“是吗?如果白露小姐让你过来看笑话的,那恭喜你们,刚才你的话真真正正的伤到了我,所以我才会哭。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如果满意了,轻放开我!”
她一点也不想跟这个冷傲的男人再纠缠下去。
说不准再这样下去,他会怎么更深误解自己,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见,就让自己在他的心里保持现在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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