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模糊的创伤让她偏头到一旁干呕不已,踌蹴许久后终于鼓起勇气将手术剪插入创口。
“嗯!!!!!~~~”江云枫双眼瞪得老大,黄豆般大小的汗珠肉眼可见的从额头涌出,苍白的脸上泛起异样的潮红,脖子上的青筋血管全部凸显出来。四肢和躯干都开始无意识的挣扎,疼痛有多剧烈可想而知。
“坚持住,孩子!你是个男人可以的!!”安纳托里死命固定好因疼痛而开始挣扎的江云枫,抬头对符华说道“别停下,一直往里伸感觉碰到金属物体后就夹住往外拖,子弹一定在里面!”
江云枫痛不欲生的样子让符华又心惊又心疼,看着沾满血污的手和已经一半没入伤口的手术剪,强烈的恶心感再次涌来。符华很清楚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为了江云枫不再痛苦她只能按照安纳托里的指示硬着头皮继续。
向下探索的手术剪突然失去了阻力,一直不敢看的符华低头查看究竟,发现剪尖已经从江云枫的后腰伤口探出头来,于是抬头说道“子弹直接从后面出去了。”
场面一下子就变得尴尬起来。
江云枫吐到嘴里的毛巾翻起死鱼眼望着固定自己四肢的安纳托里,虚弱的说道“贯穿伤也需要取子弹吗?”
“那个~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发生误判也很正常嘛。”安纳托里尴尬的笑了笑,帮江云枫拔掉手术剪再倒一些银酒壶里的烈酒冲洗伤口,然后用找到的纺织物包扎伤口。
疼的龇牙咧嘴的江云枫在包扎完后感觉好了些许,伤口虽然依旧很疼行动依旧不便,好在血止住了避免了他因失血过多而又生命危险。但是先前逃跑的过程中流出的血液让江云枫感觉非常口渴,于是说道“班长,我口渴能给我倒杯水吗?”
“好的,你等一下。”符华看了一下左右抓过一旁没开封的饮用水扭开凑到江云枫嘴边喂给他,却被安纳托里制止。
“不能喝水,你现在J觉得口渴是因为失血过得引起的,如果贸然补充水分稀释了血液中的氧含量随时可能出现危险。”
“啊?!!”发现自己差点害死江云枫的符华急忙拧好饮用水的瓶盖,江云枫也无奈的撇撇嘴忍受难熬的干渴。
短暂修整后联系到成功逃脱的比利大叔,两人通过平板电脑敲定了汇合地点。收好平板安纳托里扔掉一些不再需要的装备,只携带一些必备的弹药武器,轻装简从和符华一道搀扶其江云枫说“我们也出发吧,赶往集合地点离开这鬼地方!”
刚打开门就与其他帮派的成员撞了个正着,安纳托里当急立断操起AA12连发霰弹枪一阵突突,一个弹鼓打光对面已经没有站在的人了。刚才的枪声惊动了周围的帮派成员,跟换完新弹鼓的安纳托里大吼一声“快跑!!”
又是一段玩命的奔跑从巷子中冲出进出贫民窟的主路,守在街口的帮派成员纷纷端起手中的武器对准三人。
“该死!!!”安纳托里很无奈的抛下武器,举起双手思考着他们过来后该怎么办?突然一辆红色小轿车从山上飞驰而下将堵截三人的帮派成员全部撞飞,然后一个漂亮的甩尾停稳,驾驶室里比利大叔探出脑袋调侃道“那边的小哥,需要出租车服务吗?”
“你居然还能活着回来?”安纳托里把江云枫和符华塞进后排,自己捡了一把刚才被撞飞的帮派成员留下的PK通用机枪,上车后从天窗探出身体。
“你没死,我怎么先死?”比利大叔松开离合,小轿车像脱缰野马般朝着山下冲去。
“想让我死你前面?就怕你命不够长!!”安纳托里回怼了一句,架起机枪扫射那些赶来的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