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只觉得,他的目光,一寸又一寸,每一寸都是寒意。
她所有的勇气已经在刚才的对抗中消耗殆尽,此时此刻的她,紧攥着自己发潮的手心,忍受着眼前一阵阵虚软的晕眩感,竟然产生了向后退的冲动。
“你觉得,我是这么看待你的?”原勋平静的语气带着几乎可见的颤音:“为了你,我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原来你以为,我只是把你当成宠物,陪床,女。奴?”
那个声音中渗透出的沉痛,几乎压弯了童瑶的脖子。
她一点点地低下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了。
那双眼睛里所包含的太过复杂,以至于她不敢去辨识。
“宠物,陪床,女。奴?”原勋一个冷笑,笑得讽刺冰冷:“你以为人人都能当宠物,当陪床,当女奴?”
“宠物要学会对着主人摇尾巴讨好,你会吗?禁脔首先得学会听话,你听吗?女奴?呵呵,”他挑眉,眉眼间尽是冰寒:“女奴,你够格吗?做不了几下就能把你做死!”
他说到“把你做死”最后几个字时,语气突然加重,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冷硬。
“你——”童瑶两颊通红,眸中喷火:“你——”
她素来不会吵架,刚才那些话已经是她的极限,可是她没想到原勋竟然说出这么不堪的话,说得她羞耻难当,却又根本无法反驳。
她,她这个时候能说什么?
说她才不屑当她的宠物她的禁脔她的女奴,还是说她够格?
她盯着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心里的恨几乎从浑身每一处溢出来,她恨不得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
他欺骗了自己,欺骗了自己好久!
她怎么可能忘记呢,他本来就是一个恶劣的人,现在他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这一段时间所有的温柔都是装的,都是假的!
她气得大口喘着,指着他怒道:“原勋,我要离婚,我今天就离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就算露宿街头活活饿死,我也不要再做你的妻子!”
原勋残忍一笑,盯着这气哼哼的小东西,挑眉道:“可以啊,那你现在就滚出去,永远不要回来!”
童瑶听了,起身就要下床,可是她一起来,薄被滑过,她一惊,连忙就要拾起身旁的睡衣。
但是那睡衣提起来,这才发现早已经撕了个半碎,这都是昨晚上某只野兽做得好事!
猛然抬起头,她看到旁边的男人抱了赤着的胳膊,正冷眼旁观。
她又羞又惭,又怒又恨,直接裹起薄毯跳下床,就要奔向更衣室。
没穿衣服的曼妙身子在薄毯的裹夹下,因为跳跃跑动而若隐若现,根本没遮住什么,而她散乱的头发落在圆润小巧的肩膀上,七八分湿,墨黑墨黑的,凌乱妩媚,性感到几近妖娆。
她这边刚跑到更衣室门口,正要打开,身后的男人就追了过来。
不算很大的卧室里,男人跑过来的速度极快迅猛,冲力十足。
他追过来,逮住她,伸出长臂直接按死了更衣室的门,然后以风卷残云之势将她娇弱纤细的身子死死地禁锢在怀里。
童瑶还要挣扎,他抱着她直接按到了墙上。
她不服,伸开腿使劲地踢他,用自己所有的力气去踢他。
他直接用两只腿也禁锢住她的,她像一只被钉在墙上的壁画,再也动弹不得了。
童瑶大叫:“你这个混蛋,卑鄙无耻下流强盗!你放开我!救命啊非礼了杀人了!”
她拼尽全力大叫,叫声从窗子里传出来,回荡在偌大的花园里。
整个别墅的佣人们都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面面相觑。
而隐藏在暗处的保镖们,都是一个激灵,有反应快的甚至打算冲出来,却被人赶紧拽住了。
童瑶喊得声嘶力竭,可惜没有人搭理她,也没有人来救她。
她嗓子嘶哑得没有力气了,小声地求道:“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你放过我吧!”
原勋抱住她,切齿地在她耳边道:“小东西,你叫什么叫,昨晚上不是很舒服,怎么天一亮就忘了个一干二净?你连衣服都没穿就要往外跑?你这是真跑还是假跑?你——”
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邪恶地道:“你刚才一跑,流出一滩子都滴地上了你知道吗?”
童瑶听到这话,湿润的眼睛陡然瞪大。
她震惊地僵在那里,此时此刻才意识到,确实是有什么往下滴……黏糊糊湿哒哒的……
那是昨夜他奋战了半宿的成果。
是他射给她的……
她嘴唇哆嗦起来,羞愧得恨不得直接一头撞死,盯着原勋,几乎要把唇咬出血来:“你——你这个混蛋!你不要脸!”
原勋挑眉:“我如果要脸,你怎么生出原修来?”
他不提原修还好,一提原修,童瑶更气了:“原修呢,你把他怎么样了!你这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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