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正好与宋芃娇阳撞上。
如此巧合,段瑞也笑起来:“刚才在超市里就碰见了,还真是缘分。”
宋芃腼腆起来:“小诚哥,真是好久没见了。”
宁小诚十分温润从容:“上次老爷子过生日说你去家里看他,一直没时间谢你。”
“说什么谢呀,都是应该的。”宋芃十分体贴:“小诚哥,你今天不忙啊。”
“没什么事儿,拉着老太太一起来买点东西。”出于客气,小诚随口一问:“你们去哪儿?我送你们。”
“不用不用。”宋芃赶紧拒绝,追人也讲究个分寸:“车就在前面。”
娇阳站在一旁始终优雅微笑,以前见了别人,宋芃第一反应就是拉着她介绍,现在碰上自己心仪的男人,倒是护食的很。
她微微用手肘碰了碰宋芃,故作玩笑:“芃芃,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宋芃脸上一热,像是心思被戳穿,便道:“小诚哥,这是我朋友,娇阳。”
“你好。”小诚跟娇阳点点头,并没有握手的意思。
娇阳得体回礼:“你好。”
娇阳这行职业病,常年与头等舱客户接触,已经有了一套自己看男人的标准。
身材要先看腰和腿,代表男人的自律。穿戴要先看皮鞋和手表,这两样是男人的脸面。看人要看他对女士和家人的态度,这是男人的品性。
偏偏小诚又是个很讲究生活的人,今天他穿了件ferragamo浅灰色衬衫,黑色西裤,腰带是很低调的银扣dunhill。
人立在那里,窄腰长腿,清贵又挺拔。
做女人要矜持,他既然没有伸手,娇阳也决不主动。
停车场不是个聊天的地方,打个招呼就算了。娇阳和宋芃一起往停车位走,宋芃还频频回头。
“我今天应该换身衣服再出来,上午在单位把裤子都坐皱了,哎,你说他妈妈对我印象是不是还行?我刚才表现的怎么样?”
娇阳踩着高跟鞋自顾自深思,丝毫没注意宋芃,宋芃奇怪:“哎?”
“啊!”娇阳回神,绽出一个微笑:“挺好的啊。”她搂住宋芃肩膀,故作亲昵:“我们芃芃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嫁给谁不是绰绰有余。”
回家的路上,段瑞也和宁小诚聊起这件事:“平常看着宋芃还觉得不错,今天跟旁人一比,还真给比下去了。”
段瑞暗指娇阳,宁小诚笑一笑,搭着方向盘没说话。
段女士也是个很精明的人,能在一个地方连续偶遇两次,就肯定不是真偶遇这么简单。
“小姑娘嘛,爱动动脑子耍点小心机,无伤大雅。”段瑞沉吟:“其实我看那个空姐不错,起码待人接物很得体。”
“妈。”小诚把车拐了个弯儿,看着后视镜:“也就您拿您儿子当个宝贝,别人谁待见啊,别总在大街上看见个姑娘就动脑筋,好歹也是个人民公仆,您这岁数没事儿跳跳广场舞跟同事出去旅旅游,跟我操半辈子心了,还没够?”
到家门口,他掀开后备箱把老太太去超市买的东西一兜一兜拎下来:“您晚上跟我爸吃吧,我不上楼了。”
段瑞失望:“妈说的话你不爱听了?不爱听我就不说了,饭该吃还得吃。”
宁小诚失笑,环着母亲肩膀:“您想哪儿去了,我晚上和斯亮他们说好了。”
“去吧去吧。”段瑞蹒跚走进家门,嘴里嘀咕:“正经事一件不干,养你有什么用。”
小诚上了车,挂了档,琢磨琢磨,也不禁思考起来。
结婚成家这事儿,还真得上上心了。
段瑞前年做完切除手术虽说身体一直很硬朗,但老太太岁数越大越容易心事重,过段日子她就退休了,别回头真憋出什么病来。
另一个,平常自己一个人,也有点孤单。
回了家黑灯瞎火,冷被窝冷枕头,男子汉也需要关怀哪。
同一时间——
蒋晓鲁今天也开着她那辆红色四轮子搬回家了。
四五个箱子摞成摞,三个背包两盆花,外加一只绿毛龟就是她全部家当。她像个勤劳朴实的农民工人扛着爬了几次楼,瘫在门口气喘吁吁。
杜蕙心带着郑昕给她一件一件往屋里拎,絮絮叨叨:“早就说不让你搬不让你搬,非得逞能自己出去住,怎么着?还不是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蒋晓鲁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不用你给我收拾,那些东西回头我还得搬,就放几天,找着房子我就走。”
蒋晓鲁原来那屋最近被改成了衣帽间,要想收拾收拾住人,得先买一张大床。这几天只能让她跟郑昕凑合在一起。
郑昕还不太高兴:“我睡觉轻,她爱熬夜,怎么往一块睡啊。”
杜蕙心拉着小女儿:“你凑合凑合,这几天她那床就给送来了。”
几个箱子一一打开,全都是蒋晓鲁的衣服。郑昕“哇”的一声,随手拎了几件在镜子前比划。
“妈,我穿这个好不好看?”
杜蕙心还真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帮着参谋:“这个颜色不好,那个蓝的好。”
蒋晓鲁掐腰站在门口,气的直翻白眼:“那是我的,你放下!”
“她就试试,又不要你的。”杜蕙心从柜里拿出新床单:“晚上吃什么,妈给你做你爱吃的,郑叔知道你今天回家,特意回的早。”
蒋晓鲁是个对衣服和鞋子很爱惜的人,上了班又尤为讲究穿戴,她那些金银细软一大半都不是便宜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