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头下,假山环绕之中,两个赤/裸的男女正激烈的交缠在一起,那女子小嘴半张,轻轻的哼着,那男人将女人托在腰间,下半身挺动得飞快,看来挺享受这样刺激的场面。
季瑶立时倒抽了口气,正要退开,眼前已然隔了一只手掌,抬头见裴珏立在身边,脸上也有几分尴尬的红晕,见季瑶看自己也是蹙了眉头:“还看什么,你喜欢看不成?”
这场面有多尴尬……就好比一人黑灯瞎火的看某国动作片看得正high,开灯后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正在撸是一样的。
这种时候说什么好?“好巧,你也在这里”?
季瑶咬着下唇,见裴珏虽说伸手挡在自己眼前,但半点没有触碰到自己的肌肤,明白他还是恪守礼仪的。一时对眼前这人多了几分好感,也就乖顺的跟在他身后出了假山,一时心也是狂跳。
李云昶此刻已然等在了假山外面,见两人皆是双颊酡红的出来,也是笑起来:“怎的?你这小东西引诱四殿下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脸这样红是什么道理?”
“云昶,快去知会长平侯一声,就说这里出了大事。”裴珏当机立断吩咐道,李云昶虽不知缘故,但也转身就去。季瑶忙说:“四殿下……”
“你还要护着他?干了这样的勾当,这假山之中人来人往,他能在这里压着一个女子干这样的事,如此不顾礼义廉耻,今日纵了他,来日只怕都敢上金銮殿弑君了!”裴珏冷硬着声音,也不等季瑶说完就打断了她。
季瑶真是比窦娥姐姐还冤,忙解释道:“不,臣女不是这个意思,臣女的意思,是想请四殿下帮忙,莫要让别人知道这事。我父亲刚升职,若是闹出这事来,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长平侯府的笑话,所以、所以……”
裴珏怔怔的看着她,也是微微和软了声音:“只为了这样?”
“臣女不光是为了父亲,还有些私心。”季瑶压住如今心中的怒火滔天,努力做出一番小女儿情态,“二姐和臣女还没有说人家呢,若是这事闹开了,季家名声毁于一旦,我和二姐只怕也不能再嫁人了。”
裴珏只以为她包庇季烽,但现在听了这话,明白也有道理,垂着眉头看了季瑶一眼,她原本就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如今虽说年岁小,但也能看出几分长大后的样子。此刻她脸上微微带了几分红晕,但十分镇定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好,我不会说出去,只是若是别人瞧去了,可与孤没有干系。”裴珏深深的呼吸一回,平复了方才的情绪激动,又恢复了那冷面郎君的样子。季瑶忙道了谢,心中那口气已然是达到了顶峰。
合着你以后要分家,所以现在往死里作,坏了长平侯府的名声都可以?总归以后拍拍屁股走了,和你没有半点干系?
季瑶紧紧的握拳,嘴角也浮出丝丝冷笑来,既然你一人孟浪要拉得整个季家给你陪葬,那么你就带着你的一家人去死好了!和她什么干系?!
季烽你要死(二)
虽不知季瑶在想什么,但见她满脸阴鸷,裴珏也是蹙了蹙眉。虽说今日才瞧见她,但这小东西是个难得明白的,不怪霍老太太抬举她。
况且她今日一直都是乖巧的模样,几时有这个样子?明白这小东西是动了怒,裴珏也是扬起笑容来:“这起子人,你何必气恼?”
“我不气他,他做什么和我没关系。”季瑶冷笑道,“我只恨他依仗着长平侯府,还偏偏不知检点,自己下流不算,还要拉上整个季家。”
那头李云昶已然将长平侯游说过来,他一过来,就见季瑶和裴珏双双顶着烈日站在假山前,也是深了目光。李云昶嬉笑自若的上前:“阿珏,这是……”
“别问,和咱们没干系。”裴珏深深的看了季瑶一眼,忽然有些感叹季家只怕是要给二房拖死,李云昶自讨了没趣,倒是挤了挤眼,懒洋洋的说道:“罢了罢了,你们自己玩不带上我。”
裴珏并不说话,季瑶已然向父亲耳语了事情的经过,又黯然说:“女儿不知道怎么办,还请父亲示下。”
长平侯脸色已然十分的精彩,看着小女儿,嘴角抽了好几次也没能说出什么来,又只好向裴珏深深的行了一个大礼:“老臣死罪,竟然这般惊了殿下的驾。”
“长平侯不必多礼,还是先行处理家事吧。”说罢了,又看了季瑶一眼,见她早已没了方才的阴鸷,也不便说什么,与李云昶并肩走了。
刚走出不远,李云昶笑道:“季延年的确是个有能耐的,陛下器重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今日谁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但也清楚,这季家的事,实在是搅不清楚,那老太君是个偏心眼的,二房迟迟不分家,今日只怕也闹出了不少事来。你三哥虎视眈眈的不假,可你也要想好了,依着季家现在的光景,可是很容易被御史盯上的,况且关于你母妃的事……”
“我自有分寸。”裴珏淡淡说了一句,打断了李云昶,又微微一笑:“季家的二房的确一个都扶不上墙,只是我瞧着他们长房的女儿,倒是将灵秀之气都给吸尽了。”
李云昶笑道:“是是是,霍夫人是个能耐的,这点我承认,那小东西也有趣得很,我也承认。只是他们家女儿再能耐,咱们大楚也不能让女人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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