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太太在手术中时,傅文忽然打了电话过来,似乎是知道了祁老太太病发的消息。
“对不起祁骁,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再出现在你的生活里的,那天你要是没有把马路中间的我抱起来送去医院的话,我们就不会再相遇,祁奶奶也不会因为看到我心烦。”
祁骁本就心烦意乱,一听傅文在电话那头哭哭啼啼的,声音冷到极致:“救你的不是我,是小初。”
那天,要不是温时初坚持下车救人,祁骁绝不会大发善心去管别人的事,更不会抱着傅文去医院,顶多掏出手机叫辆救护车。
“嗯……替我谢谢小初。都是我的错,祁骁你要怪就怪我吧,打我骂我都可以。今天我就不应该代替小初过来的,要是小初在的话,老太太现在一定还很健康吧,都怪我,自不量力要顶替小初……”
祁骁敷衍了两句,心烦意乱地挂断电话。
可傅文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话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傅文说的对,要不是那天温时初圣母心发作,他也不会再跟傅文有交集;
要不是温时初今天突然脑子抽了不想来,他也不会让傅文过来帮忙,祁老太太更不会因为看到傅文后就气到进了急救室。
在气头上的男人哪里管得上这些,不知不觉就误入了一个死胡同里,钻不出来了,而就在这时候,温时初发了短信过来,问祁老太太有没有安全到家。
看到这条短信的祁骁冷冷笑了一下,被打上阴影的面庞透着森冷的寒意。
在祁老太太从急救室被推出来后,祁骁又收到了温时初的第二条短信。
短信内容按照祁骁的理解就是:【我做了炒饭,你爱吃不吃。】
呵,又是这种自命清高的语气,奶奶都因为他而进了急救室,竟然还能说出这种冷冰冰的话,真是……快要受够了!
怀着满腔的阴暗与怒意,祁骁给温时初发了简短的九个字:奶奶中风了,你满意了。
果不其然,温时初很快打了电话过来。
祁骁直接挂断了电话,心烦意乱,一个人开车去了一家偏僻酒吧买醉。
他追了温时初这么久,可是温时初一直拿着冷屁股对着他。
这也就算了,要不是因为今天温时初突然又装高冷不来,奶奶也不会突然中风……
都是因为温时初。
温时初在家一直得不到祁骁的回应,担心祁奶奶的病情,最后还是锁好别墅的门,连夜匆匆赶到医院。
医院里,找来找去都不见祁骁的身影,温时初心里愧疚,便主动留下来照顾老太太。
值班的护士说,老太太是受到了刺激才导致的中风。
望着祁奶奶昏迷不醒的样子,细细的管子缠绕在身体间,青年鼻子越发地酸。
温时初又想自己的奶奶了。
凌晨,1点。
温时初趴在老太太的病床边,睡眠很浅。
—个黑影,悄然无息地打开了病房门,门外微弱的暗光悄悄漏了进来。
瘦削的黑影手里拿着注射器,将门虚掩上,一双充满算计的眼球注视着黑暗病房里沉睡的祁老太太,一步一步,挪向老太太的病床边。
青年戴着口罩,轻车熟路地摸到老太太胳膊上的滞留针,不明液体在黑夜里顺着针头冒出几滴,滴落在被子上。
青年双眼微眯,将注射器插/进了老太太的滞留针里。
“你想干什么?!”温时初忽然睁开眼,一把推开了身边鬼鬼祟祟的黑影。
注射器还没来得及推进老太太的血管里,卩光当一声落地。
“草!”戴口罩的青年暗骂一声,慌慌张张捡起地上的作案工具注射器,疯狂往外跑。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害祁奶奶?!”慌乱中,温时初抓住了蒙面青年的胳膊。
但青年挣扎得非常厉害,用力挣脱之下,温时初的短指甲狠狠划过青年的臂膀,没能抓住,让蒙面青年跑了。
“嘶……”因为抓得太用力,温时初的无名指指甲受到蒙面青年的胳膊阻力,指甲直接从中间断裂,鲜血从裂开的指甲里渗出。
女佣后知后觉地打开灯,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差点就要失声尖叫,温时初忍着痛,赶紧上前捂住了女佣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