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是颗澹心蛋。
这碗面祁骁吃了很久,细嚼慢咽。
最后连碗里的汤底都没了,抬眼看时间,原来已经凌晨两点。
想起温时初刚刚的那句话,祁骁眉头微蹙。
【桌上还有一碗,吃完自己回去。】
温时初还是想叫他走。
祁骁有些不甘心,悄悄探到卧室。
温时初已经抱着软软睡着了,房间里安静祥和,飘散着淡淡的奶香味。
A-A-—I
弟—天。
温时初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客厅睡着的'庞然大物’,吓了一跳。
“你怎么还在这?我不是叫你走吗?”
只见客厅的沙发间,祁骁躺在上面,因为沙发太短,于是男人又把几张椅子拼起来,就这么将就着睡了一
夜。
“早啊,小初。”祁骁从睡梦中醒来。
祁骁这一觉睡得很累,不舒服,但第一眼就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心情很好。
“谁跟你早啊?你赶紧走,不然我要跟你要房租了!”
“绐你房租我就可以留下来了?”祁骁问。
昨晚的衣服已经干了,祁骁穿上自己的衣服,优雅地打领结。
温时初瞪了祁骁一眼:“你这什么破逻辑?真是……受不了你!”
温时初冷着脸,把睡懵了的软软弄醒,穿衣,洗漱,喂饭。
早饭,温时初故意没做祁骁的。
青年可算是看得透彻了,祁骁现在就是个狗皮膏药,给点阳光就开始灿烂,给点音乐就开始蹦迪。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狗男人脸皮跟不干胶似地,一摸就粘身上不走了?
“我走了,你还不走?”温时初打开门。
今天是周一,他要送软软去上幼儿园。
“你发烧好点了吗?”
“跟你没关系。”
祁骁穿戴整齐,身高体型优势,趁着温时初不注意,摸了温时初的额头。
“还是有点烫,你应该在家好好休息的。”
“我休不休息也不干你的事,麻烦下次祁总不要再这样越线了,药钱我会转绐你的。”
温时初蹙眉往后退,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祁总早啊!”江冥早就在外面候着了,看着一家三口一起出门,一副'我全懂了’的模样,面带微笑。
“坐我的车。”
“不坐。”温时初绕开了祁骁。
“可是你这样会被路人认出来的。”祁骁提醒。
温时初这才想起来,自己帽子、口罩、遮阳镜都没戴。
正要回去拿,祁骁却站在门口,屹立不动,深邃的眼底含着暗光,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