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蛇的方向,表情十分挑衅。
蛇蛇:“……凸!”尼玛!
一直到晚上训练结束,教练复盘完带了一个人进来介绍。
此人一脑袋干净利落的黄毛碎发,模样俊秀,身板挺直,看起来一表人才。
教练正色道:“哲燃,一队的新替补,从咱们二队选拔出来的。”
此话一出汤隋脸色变了,骤然起身摔门离开。
教练安抚新人,“他就是这臭脾气,人没什么坏心,相处一段熟悉了就好。”
沈要跟在后面出去,教练瞥见解释道:“你们队长亲自挖过来的人,还得跟在屁股后头哄。”
哲燃看着队长离开的背影,一脸的若有所思。
——
“阿隋。”沈要跟着进了汤隋的房间,这次他反手把门锁上。
“谁让你进来的?!”汤隋抓着他的领子把人抵在门上,恶狠狠道:“怎么?嫌我打的烂了?立马找了个替补来代替我?”
他目光深邃,低头紧紧锁住汤隋的目光不放,“你说的我拒绝过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时候的事?”
汤隋放开他自嘲一笑,“怎么?贵人多忘事,拒绝我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啰不用劳您大驾特意记得呗?”
“怎么会?”
汤隋不理他,自顾自地吞下止疼片,伸手脱了上衣拿着药膏略带艰难地给自己上药,“他妈的,疼死老子了,忍一天了,操……”
他一整天都在忍耐,就是不希望被发现身上有伤。
廖医生不是多话的人,不怕他会说出去,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只不过晚上训练结束时,他差点就伪装不下去了,后背疼的冷汗一层又一层,后背的衣服干了湿湿了干。硬是咬着牙坚持了下来,谁知道还是躲不过被替补顶掉的安排。
“我帮你。”沈要见他不方便,拿过药膏涂抹在手心,待搓热揉化后按在那片乌青上。
汤隋皮肤白,房间的灯光一打,他肩膀上的乌青显得格外刺眼。
他疼的闷哼出声,但即便声音虚弱,也听得出来里面讥讽的意味,“行了,别假惺惺的了,知道我是基佬你还敢靠近?小心被我传染!”
沈要揉搓药膏的手一顿,“不会。”
他阴险道:“不会被传染?你免疫力挺强的呗?”
沈要不说话,只是给他揉搓药膏,但是揉着揉着眼神慢慢变了。
汤隋背对着沈要没看到,不过他现在是破罐子破摔,承认自己是个基佬又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
“怎么不说话了?”他拖着懒洋洋的腔调调侃道:“不会憋着劲儿准备把我送精神病院去吧?知道同丨性丨恋不是精神病吗?再说了,你都拒绝我了,我也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你更不用害怕我会把你怎么样。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你就当今天这事儿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