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个星期,过南趁自习课偷了化学老师的烟,把每根前面5毫米左右的烟丝抽出来。拿一根木火柴顺着尾巴部分插/进烟里,火柴冒头留在外面。再用之前抽出来的烟丝堵上伪装好...悄悄放回烟盒里去。
那化学老师在教室里点烟的时候,刚吸一口,火柴就冒着了,“刺溜”一声一根就烧没了....
五十出头的小个子老头,被吓得、也是被呛得上气不接下气连续、不间断的咳了十多分钟,恨不得肺都咳了出来……
这化学老师为人师德都良好,就是好吸一口烟,在全校是出了名的。还不分场合不分环境的抽,在办公室抽、在学生面前也抽,瘾儿大。学校出于纪律或者为他自身健康劝谏了数次,都不管用。
可撞邪似得,被呛了这次后,他的烟瘾儿真小了。还养了个习惯,每回唑烟之前都得扒开看两眼。也是,换谁,谁都得扒开瞅两眼。
上个月,数学老师讲题拖堂十分钟没下课,这丫头不知哪找来的鞭炮,点了就往讲台底下扔,噼里啪啦热闹了一层楼的人。
还有两个月前……薛城脑袋开始疼了。实在不愿去回忆那些蹉跎的日子他这个身为班主任的是怎么挨过来的。
陡然,他话锋一转,冲巴元:“哼,孩子这么坏,首先你们做家长的就难辞其咎。”
“恩?”巴元抬头起来,与薛城目光相撞之后,又乖乖暗了下去:“恩......您说的对,我回去一定好好反省。”
拜这好闺女所赐,她一个四十多岁的成熟且成功的女性,到现在见了老师,还跟老鼠见了猫似得。
“老样子,三千字的检讨,在你们家长的监督下完成......”说着说着,薛城突然歇斯底里,“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最起码是今年的最后一次。”
巴元咽了口唾沫,起身往后缩了缩。心疼薛老师,他一定是想骂脏话的。
“那......薛老师,这孩子我先领走了。”
“下午考数学,别迟到。”
“唉,好咧,我提醒她。”说着,巴元松了口气,转身往门外走。
出了门也不理墙边儿罚站的人。自己快步下楼。
过南门缝儿里瞅了眼薛城的表情,就知道巴元搞定了,蹦跳着跟上去,嘴上卖乖:“谢谢妈,妈妈最好了。”
前面疾步的人头也不回:“滚蛋。下次你们薛老师再叫你带家长,你就说爹娘都死了。”
过南身量纤纤,步伐轻盈,跳到她前面:“我说过啊,可薛老师不仅不信,还骂我不孝。”
“你......”巴元被气得真是无话可说,“我就问你,考试是考试,你为什么要在桌子底下偷看漫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