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已经挂断了。
隔天段柔看顾晚的眼神不怎么对劲,顾晚眨眼,“难道你是在幻想我裸睡的样子?”
段柔瞪了他一眼,“我是想让你去撬开孙柏林儿子的嘴巴。”
虽然知道孙柏林背后有人。但是孙柏林显然不肯说,现在连严肃都不肯见了。
一定是找过那个人通气了。
“安若昔查过孙柏林的通话记录,很可惜,查不到这个人,因为人家用的是国外号码。”
苏遇把安若昔汇报的消息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出来,也就说孙柏林除非自己开口,不然他们就没有办法。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用的什么号码?”段柔以为自己听错了。
“国外的号码,就是不是真实姓名登记的那种电话,满大街都能买到。”苏遇再一次解释。
但是段柔却想明白了一件事。当初她好像也遇到过这样的一个人,就是让安若昔查杭静联系电话的时候。
和杭静联系的也是一个外国号码,用的相同的手段。
不过这儿人做得再好,还是被段柔发现了,她打通了安若昔的电弧。
“若昔,还记得上次让你监视杭静的时候,你发现了什么?”
安若昔顿时想起了,“一个男人,和她很亲密的男人,老板不会是忘记了吧?你不是说你认识那个男人?”
当然认识。不就是金萧。
所以后来她才会提防着杭静和金家的人。
最终所有人把事情都串联在一起了,如果是金萧在搞鬼那就说的过去了。
尤其是段柔和沈彬,这两个人可谓是金萧最恨的人。
之前金萧出国,段柔把这件事暂且放置,现在看来金萧根本就没有忘记他们之间的仇恨。
“不用担心,有的是办法治金萧。”顾晚大笑着拿出自己的电脑。
金萧出国是为了金氏竞标,听说结果不错,又为金氏创了不少利益。
但是从顾晚电脑上看,金萧看来没有凭真本事,依旧是下三滥的手段。
“金总钱多所以贿赂了人事。竞标根本是形同虚设,这样的罪证如果拿出来想必金萧会损失不少。”
虽然这对金萧的确有重创,但是也不能解决段柔眼前的困难。
说白了还是要撬开孙柏林的嘴,他愿意指证金萧才是真事,不然别人只会觉得是他们猜测而已。
顾晚倒是不担心,一切不是还有墨染在嘛。
严肃看到顾晚的神色,就知道这件事不是顾晚做的,只有他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收集到这么多证据。
此时陷入困境中,娟姐从医院来了电话。说那个年轻人已经醒了,就是吓得有点懵,什么都不肯说。
段柔让娟姐不心急,给年轻人一点时间,让他慢慢开口。
他们窝在乡下倒是也有好处,那些外界的风风雨雨都与他们无关,就算是把她说的再丑恶,她眼不见为净。
不过有个人却不这么想,墨染还是不想让自己以往的气息沾染现在的身份。
拿下象征自己老师身份的眼镜,穿上黑色大衣。头发也有些散乱,踏进医院的大门。
他想他也许和医院有仇吧,每回找人算账都是在医院。
抬手看了看时间,病房门打开,一个中年妇女疲倦的走了出来。
“妈这就去打饭,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就摁铃找护士,要是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再来你也别理!”
交代了一下,妇女带着饭盆离开病房。
段柔没有亏待年轻人,单人病房,脱离危险后也是给他最好的环境休养。
这家人不知感恩。甚至还觉得理所应当。
妇女离开,墨染走进病房,坐在年轻人的面前,抬手给年轻看表。
“从你母亲离开病房开始算,大概我们有七分三十秒交谈时间,如果你摁铃我会让你后悔醒过。”
男人危险的气息靠近,另一只手已经扼住了年轻人的脖子,吓得年轻人抬手摁铃的手放了下来。
仿佛能够听到自己骨头滑动的声音,年轻人向后挪动。
“你很早就辍学,家里人是让你跟着孙柏林打工做生意。但是他却带你赌博,你欠了孙柏林的钱,所以才唯命是从。”
年轻人听闻瞪着眼惊恐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回驳。
“那天晚上,你们不是去偷水泥的,是孙柏林逼你去做坏事,但是很遗憾,出了岔子最后你自己受伤最重,他说你不用还赌债了,而且还会给你钱。也不会告诉你的家人。”
墨染继续开口,没有给年轻人太多开口的机会。
直到这一刻,年轻人才艰难的挤出一句话,“你……你怎么知道的。”
年轻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认识,但是他的双眸就像是一面镜子,清楚倒映着自己的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