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才十六岁,但我也不傻,后来他的纪录片果然获奖,回国后就卖了出去,好歹算回本了。后来的几年,我看他就在各种商业片里打转,等又过了几年再遇到他,他赚够钱,回去拍纪录片了,然后继续陷入卖不掉的循环中。”
沈予微闻言,不由笑了。
其实人有时就是这样,有点固执,有些倔强,有足够的面包时,就会想去追求梦想。
沈予微一笑,宴时钦就明白她听懂了这个故事里隐藏的梗。
两人的目光交会,有种心领神会的默契。
正好这时,电视里的情侣正在吵架,一个哭唧唧,一个在捶胸顿足打自己。
“其实我刚才跟你说的导演就是现在你在看的电视剧的导演。”宴时钦将话题回归到了眼前的电视剧。
果然啊,宴时钦说话不会漫无目的的闲扯。
沈予微发现和宴时钦相处时很舒服,这种舒服是在其他人那里享受不到的。
她和沈家夫妻还没坦白时,她对待沈家夫妻,心情是有些复杂的;至于印菲,那她有点师父带徒弟的感觉。
可如果是宴时钦,她感觉可以真正的放平心态来对待。
两人一边看着记录导演咬牙拍的狗血爱情剧,一边吃着宵夜。
不知不觉就快十二点了,宴时钦看了一眼时钟,理智道:“我该回去休息了,今晚谢谢你的款待。”
沈予微送宴时钦出去时,忽然想到还没还他衣服:“你等等。”
她说完转身进了屋,不一会儿她就拿着宴时钦的外套出来了:“差点把原本的目的给忘了。”
“要不要你又要来一次了。”
宴时钦心里想,那才好,面上却客气道:“你说的对,还好你提醒了。”
“还有这个,你带上吧。”
宴时钦有些遗憾地带着外套回家,路过那个悬挂在两户之间的门牌时,他驻足了大约一两秒,然后顺手摘下一朵暖玉玫瑰,带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沈予微收到宴时钦发来的消息,问她要不要吃早餐,如果想吃的话,直接过去就好。
沈予微立刻答应下来,她换好衣服就去了隔壁。
宴时钦家里的装修要比她家简单的多,色彩也比较单一,倒是挺符合他的性格的。
两人就这样自由闲散地相处了两天,然后就是成年人打工时间。
沈予微接到印菲的电话。
“出国?”
印菲道:“是啊,这次《诸神》可是下血本了!把代言人广告的拍摄地定在卡里兰亚。”
沈予微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要坐多久的飞机?”
“六个多小时。”
沈予微一听,人都蔫了。
这个时候,她又开始怀念御剑飞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