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还好……”
男人长长舒出一口气,但是样子好像并没有他说的乐观。
“叔。”黎曼心里一急,忙对着一旁的黎晋宇唤道:“?烦你帮忙把他送医院。”
黎晋宇点头。
薄璟言的俊脸已经开始微微泛白,却仍坚持,“我没事,应该可以走。”
“不行!”黎曼一脸后怕的表情,想也不想的反驳,“有没有事去了医院检查完了再说!”
她深吸了一口气,再镇定的眼神却还是透露出了几丝慌乱,“我现在脱不开身,处理完了我妈这边,就过去找你。”
薄璟言试着动了动脚趾,钻心的痛意袭上来,他也只能点点头,“好,我让林助理过来,有什么事你跟他交代。”
黎曼点头。“好。”
薄璟言被黎晋宇扶着上了车,这边黎老太见黎曼着手起了骨,才满意的领着浩浩荡荡的一大家子人马离开。
黎晋航却并没有离开,凝着黎曼,嘴唇翕动着,“曼曼,我帮你妈选了一个风水不错……”
“不用了!”她温淡的声音打断他,没有一丝情绪,就连怒意都已荡然无存,“骨都起了,我妈以后不是黎家的人了,她的事,也就不劳您操心了!”
说完,看都不看他一眼,手里捧着母亲的骨灰盒,往里面走去。
林助理很快的到了墓地,一切事宜都被他安排的妥妥当当。
弄好了一切,黎曼凝着面前墓碑上笑靥如花的女人,也跟着笑了一下,就这么随意的坐在了地上。
冬天地上真的很凉,但她却不喜欢站着让她妈妈仰视她。
“妈,我这个不孝女五年没来看你了,您应该想我了吧?”黎曼笑着,眼泪却湿了眼眶。
“刚才的事……”她说着,咽了咽唾液,哽咽声道,“您不要在意,他们不了解您,我知道的,他们不要你,你更乐得自己脱离出黎家,对不对?”
她突然调皮一笑,将手里刚才掉在地上已经掉了不少花瓣的百合花放在墓碑前,有些惋惜的说道,“花是你以前最喜欢的百合,可是不小心让我掉地上了,你不会怪我吧?”
说着,她看着一旁的枣糕,喃喃的道:“枣糕掉地上了,脏了,就不给你吃了……”
“妈。”她轻声唤了一下墓碑上的女人,突然,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我爸从来没爱过你是不是?”
“其实我也不愿意让黎晋航做我爸爸,可是……为什么我要是璟言爸爸的孩子呢……”
良久良久她再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陪着她母亲。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直到天空飘起了雪花,她才离开了墓地,赶往了薄璟言所在的医院。
见到薄璟言时,他刚拍完片子坐在轮椅上被白秘书推着走出来,俊脸比刚才好看了一些,可依旧泛着白。
“怎么样,医生怎么说?”黎曼走过去,从白秘书手里接过轮椅,推着他往前走。
薄璟言看上去有些疲惫,一直闭着眼睛,声音听上去也有些沙哑,“还好,没伤着骨头,养两天就好。”
黎曼长长舒了口气,“恩,那就好、那就好……”
“黎曼。”他突然出声唤她。
黎曼一愣,“嗯?”
“去护士长让护士处理一下你脸上的那块伤口。”
黎曼笑了笑,“我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薄璟言不满的蹙了蹙英眉,“快去!,我可不想每天对着一个有伤疤的女人过日子!”
过日子……
这个词汇溢出来,黎曼愣了愣神,反应过来之后突然觉得这些的词汇让她心里无比的难受,应声之后就往护士长走去。
回来的时候薄璟言被送去了vip病房,她去vip病房找他的时候。男人正半靠在病床上处理着公司文件。
她走过去坐到他跟前,凝着男人工作时认真的表情,淡淡的笑,平静的出声,“薄璟言,今天谢谢你。”
工作中的男人抬起眸子看着她,他挑挑眉梢,薄唇勾着点儿笑意,低低哑哑的笑着,“害我受了伤,一句谢谢就完事了?”
又来了……
与他的黑眸对视着,黎曼咬着唇,“那你想怎样。”
男人睨着她,笑容痞痞的,“我住院的这几天,你都要在这里照顾我!”
“只是照顾?”她微微舒出一口气,这样子,她勉强还能接受。
男人嘴边的笑意扩大。三分轻佻,四分挑逗,“那你还想怎样?”
黎曼红了脸,下意识的摇摇头。
耳边,男人低低的笑声伴着呼吸声一点点的靠近,她还在这边‘心惊肉跳’着,男人低沉慵懒又十分确定的嗓音就像天雷一样在她耳边炸响,“黎曼,你还喜欢我对不对?”
黎曼吓了一跳,想也不想的反驳,“我没有!”
她回答的急促,音量都一并的提高了好几个分贝。
薄璟言愣了一下,唇角弧度却勾得愈发深,“我只是问问,你心虚什么!”
“我哪有心虚!”她一边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你要不喜欢我。”他轻笑着,笑意轻薄,低哑性感,“刚才在墓地的时候见我受伤,你那么害怕那么紧张做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被揭穿的缘故,黎曼整个脸涨得红红的,像熟透刚从树上掉下来的红苹果,惹的薄璟言心里奇痒无比。
“不管是谁为了救我受伤,我自然都会紧张。”她强词夺理的继续道:“再说,你本身就是我亲哥哥,你受伤我紧张,难道不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