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道歉让巫蘅愣了愣,而尤其是颈边的湿热让她更加恻然。谢泓伸出手将她搂紧,声音喑哑,“是我没有护着你,我气的是我自己,我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
谢泓不再说话,颈边的湿热却扩散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深……
作者有话要说:正在试着收尾,么么哒大家,撒花~
☆、莫测
这是他第二次哭。
每一次都是为了自己。她知道谢泓是一个孤高淡泊,但内心又柔软慈悲的人。
可她并不懂他为什么哭泣。
“阿泓,”秀丽的眉梢一丝丝攒起黛浪,“若是不舍的话,我们回建康。”
他抿着粉中透出苍白的唇,眼眸晦暗不明。
“我不会逼你做决定。”她极缓慢的、笃定地开口,她只害怕一件事,他难过,他伤心,他走得不是心甘情愿,如果是这样,那不如一辈子拘留建康。
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也许终有一日,还要回去。
谢泓修长的眉褶开淡淡的怅然,“为了能在建□□存,你做了很多。我知道你走到今日这一步不容易,我能给你的,不能包括族人的成全,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她想说她没有在意过那些人的看法,因为他,她从来不曾受过委屈。
但她哽咽了,没有说出来。
“回去。”
他突然说了这两个字,也不知道怎么了,仿佛这简短精炼的“回去”就是一剂安稳人心的良药,巫蘅的心奇异地安宁平稳了下来。终日里提醒吊胆,悬在心口不吐不快的心事,终于在今日尘埃落定。
谢泓松开她,深邃如墨的眼静静地看着她,“有一件事,我必须亲自去做。”
他没有再说是为了做什么,巫蘅也不懂他的心意,他的心思总是很难测。
当夜谢泓下了命令,船只改道东行。
而原本的十几艘大船,在他们的这艘船折返之后,当夜便再也没有了动静,隐匿在远处月色下茫茫苍苍的蒹葭丛中了。
这样动静便小了很多,到颍川时,谢泓改换了轻车。不过区区数十人,但队伍严谨有序,走出来也是一番气势。
他忙了很久,才折返回车中,巫蘅掀开车帘,只见身后远远地跟着一个衣衫纯素的妙龄女郎,巫蘅极尽目力地远看,才觉着这个少女有几分面熟,她托着玉腮思忖了一下,回眸笑着对谢泓道:“这不是那日在颍川勾引我夫君的小姑么,她又来了?”
谢泓正闭眸养神,闻言淡淡道:“你不喜欢,我让她将她打发走便是。”
“没有不喜欢。”巫蘅的笑容更深,“只是觉得谢郎魅力弗边,我才领教一二,日后更要仔细防范才行。”
他的唇角往里陷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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