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冷光闪闪,跪着的人大气不敢出,背心有汗发出。
夏景皓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迈着威严的步子走到吴婉娇面前:“死人吗,让这些低贱之人作贱。”
“你说什么呢?”吴婉娇被他说得莫名其妙。
“说什么,为何不把这些人打杀出去,任由他们吵闹不止。”夏景皓盛气凌人,怒火积威。
跪在地上的人都在流汗,居然要杀人,头和身子伏得更低了,就怕触到鳞角,第一杀得就是自己。
“我说你疯了,出口就杀人。”吴婉娇见他不问青红皂白,有点恼怒。
张大人和伍先生小跑着跟过来,躬身站在夏景皓的身后,两人都没有阻止夏景皓发疯。
“他们该杀!”夏景皓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人,口气严厉。
“杀人也得有杀人得理由吧?”吴婉娇觉得他怒火太盛,已经失去理智。
“不顾枉法,中饱私囊,官商勾结,私盗贩卖,哪一条不能杀。”夏景皓转头,语气凌厉,浑身戾气,似乎转眼之间,就能让这些人,人头落地。
“哼,那你倒是杀啊!”吴婉娇明白了,煤矿调查有了结果,结果很不堪,让他心生杀念,她只好给他泼泼冷水。
“你以我不敢”夏景皓瞪着眼,瞬间抽出自己的佩剑,就要刺出去,停在半空的剑鞘,让伏在地上的大呼:“饶命啊,世子爷饶命啊!再也不敢偷了,再也不敢偷了。”
“停”吴婉娇被他们吵得一阵心慌,高声喝止,见还有人鬼叫,“信不信,马上让人把你们杀了。
众人屏气。
伍先生和张先生互相看了一眼,什么时候这两口子一个德性了?
吴婉娇见没人敢吼,才转身对夏景皓说道:“敢,世子爷大人肯定敢,不过我奉劝你一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吴婉娇才不相信,他能杀了那些插手的豪门贵族,不过拿这些平民泄愤罢了。
“……”夏景皓被吴婉娇堵得愣住了,事实上,他动了,那些家族联手求到临集父王那里,让他无法动手,金府郡的贵渭,盘根错节,一动全动,他不可能把他们全都杀了吧,所以郁闷,心火难下,
怒意横生,见谁咬谁。
“怎么,杀几个升斗小民,这件事就平息了?”吴婉娇见他不说话,知道被自己说中了。
“你懂什么?”夏景皓回避她的眼神,怒火没那么盛了。
“是,我是不懂,不过我可以肯定,你今天杀了这些妇人的夫君,明天这事依旧还犯。”吴婉娇看他不以为是,提醒他。
跪着的人,纳闷了,世子爷和世子妃当众吵架?可他们说得是什么呀,他们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还请世子妃明示”张大人就等这句呢,见她说了,连忙跟着说了一句。
“哼”吴婉娇看着张大人,心里明白了,感情这些人是他叫过来了的,他怕夏景皓怒火之下砍人。
“世子妃!”张大人诚肯的看向她。
吴婉娇早就明白这件事的弊端,可她知道,这是封建王朝,特权高居律法之上,无人能改变,就像夏景皓要杀这些人一样,他就是这片土地的主宰,他想干嘛,就干嘛,没人会说不对。
吴婉娇想了想还说了句:“这件事,要论对错,首先错得是制度,其次是执政者,他们这些人充其量是制度涣散的产物,到底到不到该死的地步,让制度、律法说话,世子爷要是随意决定人生死,就
是特权,我无话可说。”
“你说得是什么,我让谁生谁就生,让谁死谁死”夏景皓此时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规劝,对着吴婉娇口气非常冲。
“所以你们让我说什么?”吴婉娇转头看向张大人和伍先生。
“世子妃,希望你能说句公道话。”伍先生难为,心想世子爷把人不问青红皂白都关到牢里,气得都要砍了,只能你劝一句了。
“我……”吴婉娇觉得不可思议,什么时候自己能凌驾于夏景皓之上了?
“是”张大人眼一眨,就是这个意思。
吴婉娇惊呃,抿了抿嘴,看了看夏景皓,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人群,叹了口气,那自己就做个和事佬吧!
吴婉娇看向伍先生:“伍先生知道我的荷塘酒庄吧?”
“知道。”
“我是怎么做的。”
“老朽明白了。”伍先生高兴了,想起那次吃饭收银之事,一个小小的酒庄,具然有如些完备的规章制度,明白了,这件事的根源不是杀人,而是制订完备的制度。
吴婉娇真不想说啊,这种事自己说不合适,可夏景皓那厮像个雕塑一样,冰冷着不开口,只好自己开口提醒了一句:“把大殷、大齐的律法搬出来,什么人定什么罪,白纸黑字落分明,你们不懂,刘
承泽懂,把他找过来。”
伍先生和张大人一听这话,事情有头绪了,就是……
夏景皓见两位大人看向自己,“还不去办,要你们何用?”整天让老子砍砍杀杀,看了看吴婉娇的肚子,我还得为儿子积福呢。
“谢谢世子妃,属下马上去办。”张大人和伍先生得到自己想到的东西,高兴的退了下去,示意军士把这些人赶走。
“还不滚”双喜挥起鞭子。
那些来求命的人根本没弄明白,这是杀还是不杀,跪在那里抬头目询,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