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秀才看了看有志气的大儿,对着他举杯,“那祝你早日做第一”
“是,爹”受到鼓励的舒展,高兴的朝他爹举杯。
舒娘子看了看这对父子,人家都是长辈让孩子做第一,自己家倒好,长辈让孩子做第二。
吴婉娇在内院啥事也不管,陪着小念儿疯玩,“宝贝,你输了哟”
小念儿见自己又没能抢到木偶,叹了口气,撅起屁股学小狗爬,不过只爬了半圈就转了回来,“娘,你……”吴婉娇一笑,“好吧”吴婉娇也四肢落地,手脚并用向前爬,边爬还边学狗叫,逗得小念
儿笑个不停,拍着小手,“娘,娘”两人一轮结束,又进行下一轮。直到夏景皓赶到后院吃午餐,两人才停止。
夏景皓看着两个浑身是汗,衣乱发散的母子,眼角抽了抽,瞄了一眼他们,不苟言笑坐到坑桌边上,拿小碟里的零食掂肚子。
吴婉娇在小念儿的耳边说了一句,“你爹生气了,我们赶紧撤。”
看着嘻嘻哈哈逃进到卫生间梳洗的母子俩人,一个人咧开嘴笑了,这就是自己再忙也要回来的理由吧。
秋实见世了爷冷着一张脸,收拾起地毯,忙通知外面传饭,心里却在想,王妃来了,他难道不去陪?
冬收在内间帮着母子两人迅速简单整理好。
一家三口边吃边聊,早把‘食不言,寝不语’丢到爪哇国了。
“明天就是周岁宴了,今天下午,夏家宗族就会有人过来,你休息好准备准备见客吧。”夏景皓见吴婉娇这样极有耐心的提醒着她。
“都要见吗”吴婉娇心里有点烦燥不安。
“不一定,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长史会安排。”夏景皓看了看不耐麻的吴婉娇提示了一句。
“爹,爹,吃,吃”小念儿见两个人说话不理他,他插嘴说道。
“知道了,爹是想吃,可你娘她不省心,我少不了多说几句。”夏景皓对着小念儿笑笑。
“切,能得你”吴婉娇不瞒的瞄了他一眼。
夏景皓也不恼,把儿子拉到自己这一伙,对着小家伙说道,“是不是啊,念儿”
小念儿一本正经点了点头,喜得夏景皓往儿子碗里添了一筷子菜,“乖儿子”
“夏言北,谁陪你玩了一个上午,你这个小叛徒。”吴婉娇停下筷子,双眼佯怒瞪着他,宣示着自己的不满。
夏言北嘴巴里含着口菜,对着她笑笑,也点点头,意思是说你也好。
吴婉娇朝儿子翻了个白眼,不再理她,自己吃自己的。
午睡后,果真如夏景皓所说,客人们陆陆续续来了,吴婉娇作为主人当然得待客了。
邱敏跟着阮嬷嬷身后看着、学着,一个想学,一个肯教,两人配合默契。
秋实和冬收站在吴婉娇边上,跟她一起迎来送往,吴八丫和吴九丫候在门口边,有品级的上手扶一把,没品级的撩个帘子,眼皮都不眨一下。
因为来人大都多是夏氏族人,小莲和小兰比较熟,一个站在门口唱仪,一个贴在吴婉娇边上,介绍进来人的情况。
夏氏族人都怀着极大兴趣看了这个只存在家谱中的宗媳,看着世子府的阵势,感觉着北齐王给予的礼遇,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彻底翻身了,不仅如此,隐隐让他们觉得,北齐首府要迁徙此地的苗头,这
样好吗?
吴婉娇不管他们怎么想,保持着端正身姿,端正的面容,整个下午下来,吴婉娇感觉自己就像打了一场仗,精皮力尽。
一直忙到月上中天才歇下来,吴婉娇洗完澡就躺到床上去,太累了。
夏景皓在前院也忙得不可开交,接待族人、官员也累,进到后院,见秋实守在那里,“世子妃呢?”
秋实见到他忙行了个礼,“回世子爷,已经歇下了”说完头低着,大气不敢出,阮嬷嬷早教过自己了,丈夫没休息,婆娘是不可以先上床休息的,更何况是规矩森严的王府,心里虽然知道,最后小姐
没事,可自己不想成为他出气的对象啊。
夏景皓是气,想说两句,可他敢吗,那小女人还不把自己吃了,板着脸孔往室内走。
“世子爷,等一下,世子妃给你炖了海带苟杞排骨汤,让您喝了再进去。”秋实壮着胆子叫了一句。
夏景皓停下脚,坐到桌边,秋实连忙打开烫罐,盛了一碗,“世子爷,海带补碘、苟杞去火,整个汤益气、润燥正适合秋季吃”
“世子妃说的”夏景皓抬看问秋实。
“是”秋实不敢抬头。
“嗯,下去吧”
“是”
夏景皓很快被这一碗汤收买了,等享用完汤品,早就忘了自己曾生过气,到卫生间洗洗漱漱,每当这个时候,他都很享受这一刻,属于自己独处的时间,站在水蓬头下,放空思绪,自由自在,不要担
心在下人面前失去威严,不要担心有谁突然进来打扰自己发呆,洗完澡就傻坐在那里,也感到舒适、惬意。他现在完全明白这个小女人为什么不喜欢让下人们进来了,这样多自在、多随心所欲啊,想干什
么就干什么,此该的他对着铜镜边擦头发,边做着各种搞怪表情,一个人自娱自乐,作为此地最高的掌权者,板了一天的面孔得到了舒展,觉得特别有意思,笑完之后,头发也差不多干了,裹着浴巾到内
室床上睡觉,看着横睡在床上的吴婉娇,每天必做的事,把她扳正,然后自己的一个胳膊送给她做抱枕,最后,安然进入梦乡。
乾明元年九月二十五北齐王嫡孙周岁
深秋时节,天高气爽,白云朵朵,天上都是南飞雁,临齐世子府迎了来第二次大喜宴——抓周
崭新的世子府大门前立着两尊石狮,蹲在一块大石雕成的台座上威风凛凛,它不仅避邪纳吉更彰显权贵。
守门士兵穿着崭新的黑色军服,手执红樱枪,头戴银灰色的头盔,庄严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