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头,深夜归来,吴婉娇看似无理取闹,实则给对方台阶下,两个人都默契得退让了一步,长久的婚姻不都是这样的吗?
虽然这两个人懵懂不知,可这就是婚姻。
唐婆子见男主人回来,撤了冷掉的食物,又上了新的夜宵。
老式的油灯并不明亮,但这并防碍两个重归于好的人。
明明桌子很大,座位也不少,两个人还是挤在一道,刚挤了一会儿,两个人都感觉到热,可谁也不说,夏景皓放下筷子,帮吴婉娇脱了外套,只剩一件吊带睡衣,夏景皓自己也脱了中衣换成了吴婉娇给他做的无袖背心,两个人相视而笑,拿起筷子吃起来。
阮嬷嬷悄悄把冰盆放到夏景皓的身后,放好帘子,关上门出去,笑着摇了摇头,挥手让秋实和冬收去睡觉。
吴婉娇先吃完了,被他圈在怀里,无事可做,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八块肌,又要手摸了摸他的前胸,光滑有力,线条流畅。
啧啧,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唉叹,真有型。
“你这个臭女人,饭也不让人好好吃,烦不烦。”夏景皓忍着膨胀的腹部,坚持吃完手中的夜宵。
“你不臭,出去一圈,干嘛去了。”吴婉娇斜倪着他,哼,我就摸,看你怎么样。
“哼”不理她,吃饱喝足的夏景皓到内间洗澡去了。
“德性”吴婉娇擦了擦嘴,蹒姗着走进了内室,安心地睡到床上去了。
夏景皓上床时,臭女人居然睡着了。
睡觉了也不放过,低下头吻过来亲过去,终于把她弄醒,谁让他惹自己的。
“混蛋,也不怕伤了孩子。”吴婉娇迷迷糊糊伸手推着他,可哪里是他的对手,没几下就投降了。
“会小心的,”夏景皓的声音,在这夏夜里显得格外低沉而富有磁性。
一室旖旎。
秋风乍起,五千亩,一半金黄,一半白花朵朵。
又一季农忙。
吴婉娇也忙,不过她不是忙收割,收割已经承包给这片村人,她是忙荷塘里的出产。
收莲蓬的时节到了,梢子船穿梭其中,乐哉悠哉,来野游的人大呼好玩、有趣。
水洼里不仅有荷叶,还有荸荠、兹菇等都是经济作物。
还有没准备养殖的田螺,可能是水作物里无意中带过来的,结果现在成为荷塘酒庄的特色下酒菜。
吴清显按着信上的地址一路打听过来。
从刚入北地的荒凉到这里的热闹繁华,有点不敢相信,这里完全就是一个缩小版的江南啊。
小栓牵着马,肯定地说道,“这肯定是六小姐整出来。”
吴清显,吴婉娇的小弟,吴家四郎笑笑点着头,“肯定。”
没有着急进吴家庄,在临集先走了一圈。
整个临集一片生机勃勃,所有的农人都在忙收割,即便这样人手也不够。
通往临集的各条道上,都是前来打临工的人群。
“咦,是你,你也到临集打零工”
“是啊,听说今年不光收割稻子,还捡棉花。”
“是的,我不要工钱,我让他们给我折成种子,明年,自家也种。”
“我也是”
……
吴清显笑笑,继续向前走。
夏景皓已经不让吴婉娇出门了,因为临盆在即。
两个人正为孩子的名字又争执起来。
“孩子是我的,当然我取名字,就叫夏小小”其实吴婉娇也不知道这肚中的孩子是男是女,就觉得这个名字好听。
夏景皓板着脸,“不行,名字不是这样取的。叫夏言峥”
“不好听”吴婉娇抬头看他,就是跟他唱反调,我就这样,你能怎么样。
“夏言立,这一代是言字辈,中间必须得有‘言’字”夏景皓真搞不懂,人家的媳妇丈夫说啥就是啥,自己的婆娘就是难缠。
“哎呀,不要,又是‘峥’又是‘立’的,你就知道是男孩啊,我早就说了,我要生女孩,生女孩明白不”吴婉娇撅着嘴摇着头,就是不同意。
夏景皓转头盯着她,这臭女人,烦不烦,低头就吻了上去。
唔,唔……
前面小桃激动地跑进内院,伸手要揭帘子,秋实一把拉住她,用两个手指对了对,意思是正亲着嘴呢!
晕,小桃站在门口歇气,耐着性子等着。
终于解脱的吴婉娇伸手就拍了他一下,“混蛋,别以为美男计有用,我就生女孩。”
“一天到晚胡说八道什么,什么‘美男计’信不信我揍你。”夏景皓用眼瞪着她,不就亲一下吗,真是的,搞得自己好像真得是牺牲色相,才拿到名字的主动权。
小桃见里面两人说话了,赶紧喊到,“小姐,四公子来了。”
“你的丫头都跟你一个德性,没规矩。”夏景皓不满地说道。
吴婉娇却倏地站了起来,“谁?”
“四公子,是四公子。”小桃在外面激动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