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劝劝弘昼,莫要让他再行此荒诞之事。”
“谨遵皇额娘教诲。”弘昼福晋心中为难,但在众人面前怎么好反驳皇后的话?惴惴不安的抬头偷望皇后,见她眼里透着明了,稍稍的安心,这也就是场面话,扶扶身“儿媳一定好生的规劝王爷。”
齐珞扶了一把弘昼福晋,压低声音道“告诉弘昼叫他适可而止,事情做得太出格,反而不好,以皇上的心性必会安排妥当。不会让他受委屈就是。”
说完这些,齐珞缓步走到胤禛跟前,沉稳的开口道“弘昼把这些招魂的东西都收了,以后万不可再如此。”
弘昼点点头,齐珞向胤禛扬起笑意,柔顺的问道“皇上,咱们是回圆明园,还是在宫中小住?”
“回皇宫,齐珏也要凯旋,朕在宫中给他庆功。”胤禛同齐珞相携离开和亲王府,再次返回许久没有居住的紫禁城。
弘昼收了丧仪满意的开始招呼下人收拾这些办丧事的物件,和亲王府悬挂的白幡全部取下,弘昼福晋拉过他,将齐珞的悄声的话同弘昼讲了一遍,低声劝道“爷您以后可不能如此,没有得让皇额娘担心。”
“没事,爷有分寸。”弘昼应了一声,向并没有离开的弘旻弘历走去,未语先先笑,拱手道“四哥,五哥。”
“六弟你真是了得,要是你派去送信的管家晚到一会,额娘要因为你的胡闹伤神弄坏了身子,你看我饶不饶得了你。”弘旻抬手狠狠的敲了弘昼脑袋,弘昼不敢躲闪,连连求饶,也有些不忿的说道“我哪料到消息传的那么快?紧赶慢赶竟然人抢到了头前儿,额娘没事吧。”
弘历一把拽住弘昼的衣袖,眼底划过厉色“你是说有人赶到你前面?当时额娘可是哭晕过去了,皇阿玛也很焦急。”
“这不是赶巧?”弘昼笑意尽失,弘历沉思片刻低言“看来不是赶巧,是有人想要浑水摸鱼,这事我会查明白。”
“五哥。”弘历拍拍他的肩头,有几许怅然“你的心思皇阿玛和额娘都知晓,皇阿玛罚了你的俸禄,若是府中缺银子。就同我吱一声。”
“多谢五哥。”弘昼眼里重新添了笑意,用胳膊肘捅捅弘旻,略带怜悯的说道“为小舅舅和四哥筹集银子,如今再加上弟弟,五哥真真是辛苦,也不晓得弘暥偏爱什么,不过我记得他抓周时可是摸的铜钱。”
“行了,我先去将事情查清楚,敢动额娘之人,我要让他们明白打错了算盘。”弘历向外快步走去。弘昼一本正经的轻叹“四哥,确实只有五哥最适合,皇阿玛没有选错。”
弘旻淡然一笑,微微点头,弹弹手指轻声道“不过虽得至尊之位,可他确是咱们兄弟中最辛苦的一个。”
“确实如此,反正我将来就靠着五哥了,皇阿玛可是罚了我五年的俸禄。”弘昼一脸坏笑,挠了挠额头遗憾的说道“早知如此,我就多说上两句好了。”
“得寸进尺。”弘旻轻轻摇头,瞥了一眼弘昼,一副看好戏的架势“我刚刚听说,小舅舅外蒙大捷,马上就要领兵回京,若是小舅舅知晓你吓晕了额娘,你会如何?我倒真是想看看。”
“四哥你太不厚道,为何此时才知会我?”弘昼急得跳脚,他可是太清楚齐珏的手段,看着别人受罪那是乐事,可要摊在自己身上?他已经可以预见自己会有一段悲惨的日子,拉住弘旻的袖子,苦着脸哀求道“四哥,你可得救我。”
“小舅舅面前,我可没那么大本事,你自求多福吧。”弘旻眼里含着笑意,安抚的拍拍弘昼,缓步如常的向和亲王府外走去,这真是一出好戏。
过了几日,齐珏凯旋回京,彻底平定外蒙叛乱,胤禛在太和殿为其庆功,在众人歆羡热闹之时,朝堂上几名官员的消逝,圆明园中奴才的暴毙,仿佛一滴水滴入湖水中,泛不起任何的涟漪。
昏暗的烛光下,胤禛拿着密报,嘴角翘起满意的弧度,弘历果然没有再叫他失望,也应该再给弘历加点担子。。轻声低咛“弘历,还是要好好的磨练,出事还是欠缺稳妥,只是不晓得老天会给朕多久?朕还能手握这天下有她为伴多少年?真是舍不得。”
在寂静孤单的养心殿中,只余下雍正皇帝淡淡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