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粥,淡淡的米香溢满他们二人中间,盛了一勺粥放在他的唇边,胤禛缓缓的张口含住了汤匙,齐珞一边喂粥,一边细细的打量他,见他脸型有几分消瘦,眼角的细纹仿佛也深上一些,眼圈发黑,更是心疼。
想到那他抄写的厚厚佛经。齐珞轻声抱怨“您何必同自个儿较劲?”
“朕此时才了解皇阿玛的话,大清的皇帝并不好做。”胤禛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一枚和田玉的印章,轻抚上面的字,齐珞将剩菜收好,很疑惑他又刻得是什么?胤禛将印章放在她手上。
“君难为?君难为。”齐珞轻声念了出来,胤禛眼中重现那分坚毅“朕不会就此罢手,朕追缴亏空并没有错,错的是那些一心求名的蛀虫,他们朕一个也不会饶。”
他的身上猛然迸发出阴冷之气,齐珞攥紧印章。并没有躲闪反而靠得更近一些“皇上,我只有一个请求,不许亏待自己,若再像这次一样,别想让我再给您准备吃食,我可不想您好不容易调理好的身子再弄坏了,让我白费力气。”
“朕答应你。”齐珞眼中带着一丝的疑惑,这么顺利?记起允祥,开口说道“前几日怡亲王福晋进宫,听说怡亲王也同您这般,总是不爱惜自己,皇上,您可是万民的表率,又十分看重心疼怡亲王,总不能让他”
咽下了那句英年早逝,在她心中真的不想让允祥如同历史那样,十三阿哥没有像历史上在雍正朝才崛起,由于他们一家的蝴蝶效应,让他在康熙末年就因功获封贝勒,也在他闭门思过的那几年送方子调养身子,可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从源头做起,只要胤禛不拼命工作,那他的左膀右臂怡亲王也会轻松许多。
齐珞有时觉得雍正就是那种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的人,甚至总是用他自身的标准要求旁人也像他一样,作为历史上最勤勉的皇帝,又有哪个能做到他那般不懂享受?
“你在想什么?”胤禛的手指划过她的眉间,突然觉得有几分心惊,又有几分放松,她仿佛很了解自己,真的如她所言,是最了解他雄心壮志的女人,被人看透,对帝王来说是很危险的,可对于齐珞,胤禛终究是动了心。再也放不开手,鹰隼中闪过一分执着,既然这样,那只有将她紧紧的攥在手中,不能让旁人沾染上一分,才能安心。
“我在想何时您才会带我去江南,这您也是答应过的。”齐珞眼里透着羡慕,钻进胤禛的怀中,低声说道“阿玛都已经带着额娘去江南游玩了,前些日子还送来好多苏杭的小物件,我更想亲眼去瞧瞧。”若她不是皇后,那就可以来个全家一起出行旅游,有阿玛额娘,丈夫儿子相伴,那该有多好。
胤禛感到齐珞身上的失落,也有几分的心疼,也更恨甘肃总督,以及允祀的推波助澜,若不是他们搅动生事,此时也能带着她去温泉庄子上修养两日,眼中的阴鹜更重“廉亲王允祀你果然是朕一丝机会都不能给你留。”
“你想为他求情?”胤禛察觉到齐珞的异样,心中不悦,沉声道“朕不准,朕不准你为他说话,虽然朕知晓你看重廉亲王福晋,但却不能”
“皇上,我哪会为廉亲王求情?对于廉亲王福晋我也做到了仁至义尽,他们谁也没有有您重要。”齐珞同胤禛的额头相抵,望进胤禛的眼中“我只是不想让您背负上逼迫兄弟的罪名,那对您不公平。”
“朕不在乎,允祀朕绝不会放过。”齐珞暗自叹气,琢磨半晌轻声建议“那皇上不妨效仿皇阿玛,圈在京城也就是了。”
见胤禛脸色不悦,开口解释道“对廉亲王来说,他并不在意生死,您若是赐死反而成全了他,让他亲眼瞧着您坐拥江山,大清稳定繁盛,百姓称颂,皇阿玛慧眼识珠,并没有选错继位之人,这些才是最能打击到他的。”
胤禛楞了一下,低沉的笑声响彻养心殿,齐珞在他的笑声中脸颊间泛着微红,咬住了他的手腕,不解气的磨牙,这都是为了谁?竟然还笑得开心?,胤禛有些骄傲的开口说道“这才是朕的皇后,是大清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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