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也不像胤祀等人所料想那样,人心浮动。
胤禛知晓不能再同他们纠缠下去,沉声问道“闵成,你到底是奉谁的命令?诏书何在?”
闵成紧咬着牙关,双目欲裂,见胤祀频频向他使眼色,心一横从怀中掏出金黄的诏令。高举过透顶“诏书在此,护军营为先皇尽忠,诛其不忠不孝”
“闵成,你要持伪诏诛杀哪个?”没待他说完,这句话由远及近的传来,胤禛觉得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刚刚见护军营手持利剑的寒光,差一点就命令隐在暗处之人出手,在帝位的争夺上,不能紧紧凭着康熙的维护,他又怎么会不做好完全的准备,只是若走到哪一步,后世恐怕会留下一些骂名,虽然不在意,可谁又不想有个好名声?尤其是帝位的传承,更是出不得一分的差错。
凌柱穿着镶金边的铠甲,外罩白布素袍,头盔上的红色簪缨已然出去,按照护军营传统,左臂系着黑纱,沉稳的走了过来,一步一步仿佛要踏进在场众人的心中,闵成如寒风中颤动的落叶,嘴唇不听使唤“统领不致远公,您怎么会会”
胤祯也停止了哭声,心中难免诧异,他不是回府闭门思过了吗?胤祀面露苦笑,心中更是苦涩难当,致远公凌柱恐怕从来就离开过畅春园,丰台大营?那里恐怕已然被他控制住了吧,若不然怎么会来迟一步?
凌柱扫了护军营的兵士一眼,走到胤禛面前,行大礼参拜“奴才凌柱叩请皇上金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致远公起身。”凌柱并没有依命,磕头说道“启奏万岁,奉大行皇帝之命,奴才已然诛杀不服圣命的丰台大营统领裨将。近卫军已然进驻丰台大营,请皇上安心,乱臣贼子皆已诛杀。”
胤禛点点头,轻声说道“致远公,辛苦你了。”凌柱慢慢的起身,看了一眼众人,见齐珞无恙才放心,慢慢的回身,一改往日的平和,透着迫人的锐利及战场上锤炼出来的血腥杀气,此时众人才记起,他们口中的弄臣奸佞,曾经血染疆场,打赢了那场倾国之战,生擒罗刹国皇帝,都小瞧了宠臣名声下的凌柱。
“我记得教过你们,明辨是非,难道刀剑加于皇上就是我亲自训练出来的护军营?”凌柱的语气越发的严厉,目光扫过面前的兵士,高声命令“护军营的军规难道你们都忘了不成?背给皇上听。”
护军营兵士见到凌柱,仿佛找到主心骨一样,不知谁喊了一声“统领大人,致远公。”旁边众人跟着附和起来,刀剑归鞘,向凌柱行军礼,随后向对着胤禛单膝跪倒,开始齐声背诵着军规。胤祀身子摇晃,大势已去,原来在战场上拼回来的情意,真的不能使银子收买到忠诚。
胤禛微合着双眸,听着耳边回荡着忠于皇命,心中感慨不已,原来皇阿玛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夜空的淡云飘散,明月重新露出了,衬得旁边的星星更加的耀眼,那对最亮的星辰许就是皇阿玛和额娘。
“凌柱,你凭什么说闵成的手中的诏书是伪诏?”胤祯瞪大眼睛,厉声说道“皇阿玛训斥你,命你无诏不许觐见,你却倒打一耙?你现在的官职是领侍卫内大臣,可不是护军营统领,你结党营私又怎么敢称为忠臣?”
凌柱极为平淡的扫了一眼胤祯,那神情仿佛在看一个不知进退的孩童,并没有答话,而是高声问道“闵成,你手持得真的是先皇的诏书?”
闵成手紧紧的攥紧诏书,颓然的瘫倒于地,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轻声感慨道“统领,我终究还是让您失望了,若是还在您身边为裨将那该多好,那是我最好最舒心的日子。”
闵成先向胤禛磕头“奴才万死,请皇上恕罪。”不等胤禛有何训斥,带有几分留恋几分哀求的看着凌柱“统领大人的恩情,容闵成来世再报。”抽出腰中的刀剑,架在脖子上,目光落在胤祀身上,脸上露出笑容,朗声道“八阿哥,奴才先走一步,为您去阎罗殿探路,您得帝王之梦也该醒了。”
“噗”的一声,护军营统领闵成谋反失败,自刎而亡,胤禛重新掌控了畅春园的局势。
ps谢谢大家的支持,真的很感谢,住各位亲端午节快乐,虽然晚了一点,呵呵,我知道马齐是满人,我说的汉人是指张廷玉,说的是他同保泰陪着隆科多请回遗诏。马齐代表满人,杨康代表宗室和军方,而保泰代表宗室,张廷玉代表汉人,这才是我的安排,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