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你安心就是。只要爷不上折子请封世子,别人再跳脚也没用,齐珏风头正盛,才引得他们按耐不住。”
“不管怎么说,我不要做菟丝花,我要做陪伴在雄鹰身边的雌鹰。”齐珞明显多了几分醉意,说话有些似无顾忌,抬手指着马车顶,如明月秋水般的眼里闪闪生辉,透着动人的光亮,倚在胤禛怀中“爷你可以疼宠我。但不能小瞧我,雍亲王府不会乱,富察侧福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置好不好?不要让她们小瞧我,不晓得我的能耐,哼,我也是很本事的。”
胤禛将齐珞高举的胳膊拉了下来,低头吻住她的眼睛“好,爷不会插手,都交由你处置。”齐珞嘴边绽开笑颜,胤禛将她拥得更紧一些,他很少见齐珞如此的活跃多言,看来有时还真的让她有几分醉意才成。
回到王府,胤禛亲自抱着齐珞回转内宅,梳洗之后,在暖炕上趁着齐珞的醉意轻声问着什么,而齐珞仅存的理智只能控制着不把自己一家穿越时空的事情交代出去,剩下的关于她的心思,让胤禛摸得一清二楚,慢慢的齐珞疲倦的熟睡,胤禛轻抚她的睫毛“一生一世一双人,原来你还真有此想法。”
翌日胤禛如同往常一般,但是齐珞总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用了早饭,胤禛起身交代“王府的事就完全交给你了,爷不会再插手。”
“请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胤禛停了半晌才离去,话音传到齐珞耳中“要做雌鹰,那就让爷瞧瞧你的本事。”
“秦嬷嬷,一会将侧福晋和格格们都唤过来,我有话吩咐。”齐珞咬牙下定决心,不能再软下去,或者当她们不存在,一夫多妻怎能不争?秦嬷嬷欣慰的应道“福晋,您终于想通透了,不是奴婢多嘴,您就是待她们太过心慈。才引得她们心存心思,满京城的王府哪家福晋如您这般宽厚?甚至有时连请安都免了,做侧福晋格格的哪有如此轻松自在的?”
“好了,秦嬷嬷去传话吧。”齐珞并不想多谈,换上大红的旗装,看着镜子中的自个儿,你终于也走到了这一步。叹了一口气,起身扶着紫英向正厅走去。侧福晋格格们听见福晋的传唤自然不敢耽搁,早早的来到正厅,三五凑在一起虽然眼里有疑惑,但想到福晋一向好脾气,放下心思,不时说笑着。富察氏是其中最严谨的,不同众人说笑,她只要一想到马车中弘旻的话,心中发寒。
挑帘的丫头掀起厚厚的帘子,齐珞走了进去“给福晋请安。”众人纷纷行礼,齐珞并没有如同日一般,立即叫起,而是穿过行礼的众人,安坐后,又扫了一眼四周,淡淡的说道“起吧。”
众人起身,见此情形也不敢落座,低垂眼帘,暗自思量。“今个儿叫你们来,我是有事要处置。”齐珞眼底透着一分的严厉和高不可攀,目光落在富察氏的身上半晌,沉声问“侧福晋,你没有说的吗?”
“耿格格身子有恙,若让弘时阿哥一人进宫,恐有失王府体面,因此妾才带着柔雨同往,福晋一向贤惠大度,必会谅解妾的。”
“要是不谅解你,我就不大度贤惠了?”齐珞声音越发的冰冷“妾万不敢如此想,请福晋恕罪。”富察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泣着哀求。众人寂静无声,瞧着齐珞的眼神带着一分惊异。
过了好半晌,富察氏的眼睛都已经哭的红肿,齐珞才开口“富察侧福晋,哪家王府也不能容你这般不守规矩,弘时交由耿格格抚养,若是她病了,还有我在,哪有你插手的余地?你要分清身份才是。”
“福晋,妾知罪。”富察氏脸色煞白连连磕头。门外有人禀告“福晋,高管家来请罪了。”高全隔着帘子跪在回廊下,磕头道“奴才知罪,请福晋责罚。”
“你是雍亲王府大管家,怎能如此疏忽?”齐珞严声斥责。
“奴才该死。”磕头的声音传到屋内,众人神情各异,高全的在胤禛面前很是得脸面,如今却只能磕头请罪,偷瞄齐珞的眼神里带着一分的敬畏。
“你既已知错,那就按规矩领罚,罚三个月月钱,重则十板子,给侧福晋赶车的奴才也都撵到庄子上去,不许再回王府,若是再犯,高全,我革了你管家之职。”
“奴才叩谢福晋恩典。”高全磕头,趴在凳子上,行刑的人狠狠打板子,旁边还有人报数。屋内众人身子更是忍不住轻颤,齐珞仿若没有知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等到行刑后,高全谢恩后,一瘸一拐的离去。
“富察侧福晋,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置你?”齐珞沉静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想起,眼神并没有落在富察氏身上,更增添几分压抑,仿佛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