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近卫军,剩下的也都被丰台大营的人要走,浩玉被解下来,手脚全都僵硬,抬回家中,大夫诊治之后,摇头表示,他的腿彻底的废了,将来连路都走不了。富察夫人哭着昏厥过去,她就有这么一个儿子,刚刚清醒就不停的哭喊着,坏消息再次传来,浩玉的阿玛本是一个不入流的四品小官,富察氏进雍亲王府为侧福晋,也许是给胤禛的面子,得了上官的看重升入礼部,成为三品主官,从微薄小吏,提到这个位置,自然一朝得志,便有些忘形,何况他身后还有两家王府在,更是有些张扬,平常还好,自从浩玉出事之后,庄亲王世子自请废除李氏侧福晋名分,而雍亲王胤禛虽然没有请旨,但毕竟不甚光彩,也没有为他做主的意思,因此落井下石之人很多,富察大人就感到日子难挨。
偏偏裕亲王保泰纳侧福晋,保泰是出了名的难伺候,所以礼部侍郎就将这个差事交给他,富察大人倒也费了些心思。可面对挑剔的保泰,他又怎么能躲得过?随便抓了一个过错,保泰狠狠训斥他,礼部侍郎为了平息裕亲王的怒火,暗地里打探胤禛的想法,胤禛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本王最恨徇私之人,按规矩办。”
众人一研究,看来这个雍亲王侧福晋也没有那么得宠,仿佛听说有暗疾,无法生子,更何况雍亲王福晋有三个嫡子,怎么都轮不到她出头,就放心的大义凌然的革了富察的官职,连番打击之下,富察夫人在床上整整养了一个多月,富察府的下人甚至连门都敢出,浩玉的名声太差了。而有贬低自然就有追捧,庄亲王世子英勇善战之名本就很响亮,再加上这次忠君自罚,让杨康威名更甚。
致远公嫡子雍亲王正经八百的小舅子齐珏在当日的演武,被近卫军之人传了出来,在八卦闲人们绘声绘色的描述中,齐珏那就是年少英才,名声也越发的响亮。更何况他不仅出身好,长相也俊秀挺拔,康熙更是当众表示会亲自为齐珏指婚,因此那些有秀女,有门路的人家频频暗中打探,王府宗室也都暗自留心,常常进宫找寻门路,或者去雍亲王府探望四福晋,哪个也不舍的将郡主格格远抚蒙古,齐珏在他们眼中就成了金龟婿的人物。
裕亲王保泰赶上杨康沐休回庄亲王府时,带着贵重的药材亲自过府探望。在王府花厅,杨康看着赖着不肯走的保泰,好笑的摇头,命人摆上酒席,吩咐可信之人不许打扰他们饮酒,随从纷纷退下,保泰见杨康想要举杯敬酒,伸手拉住他“你伤势未愈怎能饮酒?你虽然身子好,但也要当心,省得真的落下毛病,你当我不晓得当初在战场上,你腿上不也受了伤?”
杨康放下酒杯,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为了赶上弘历出生,倒也真的费了些心力,手放在了伤腿上,他觉得还是很值的,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杨康,我保泰真是服了你了,真的服了。”保泰见到杨康嘴角的笑意,敬佩的将酒饮尽,杨康摸着酒杯,轻笑“服什么?都是都是”眨动了一下眼睛,杨康眼里恢平静,摇头接着说道“那只是顺便而已,你当我真是情痴不成?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让皇上放心,保泰,你不晓得手掌兵权,处事要谨慎小心,适时表表忠心,这有好处。”
保泰楞一下,盯了杨康好半晌“你就装吧,在我面前还这样?要不是你透信,我怎么可能”杨康瞥了保泰一眼,肯定的说道“这么热闹的事情,你怎么会不出手?而且她真的很险,四阿哥的郭格格,也应该找个机会”
“好了,你说的对,我这不是办了吗?至于那个郭格格人家都已经服侍静养的李侧福晋去了,她那一家人真是低微,想找机会都难。”看见杨康仿佛意犹未尽,保泰正色说道“说正经的,那些女人四阿哥肯定不会当回事,我在京城消息自然多些,雍亲王的弘时阿哥可是有名的八面玲珑,深得皇子们看重,弘旻阿哥又有这才是”
“你多心了,皇子们怎么想不重要,皇上那才是关键,更何况她亲自教养的齐珏如此出色,她的儿子又哪能是弘时能算计的,弘时阿哥出身不高,四阿哥心中有数,这事咱们不能动,看着就好。”
保泰恍然大悟“还是你想的通透,咱们看着就好。”杨康给保泰倒满酒,拍拍他的胳膊“我也是个糊涂之人,但好在同致远公相处一段,他暗中教了我不少为臣之道,他真是一个好阿玛。”不顾保泰反对,杨康执意同他对饮一杯,随后两人在酒桌上偏离的正题谈起了风月,开始比较起他们的女人,二人甚至为了哪个颜色更好吵闹起来,随即哈哈哈大笑,只是难掩眼中那丝苦涩,除了她之外,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