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而三的伤害她保持缄默的感情。
而岳知画也不知道,在云正沧心里,就是因为对她的过于在乎,才让他像一头发疯失控的野兽,越想抓住真爱,越是事得其反的将她推开……
到了这个时候,两人的遗憾只能用缘分来解释。
不是所有爱情都能在两人百分百用力相爱以后就能结出果实的,美好的事物要看用力的方式和方法。
然而,每天忙碌追逐的人们却无法明白。
汽车渐行渐远,楼前那道曾经给过她无数美好想像的身影在视野里模糊变小,最终消失。
新换的手机铃声终于响了,是很老的一首歌《短发》,正像岳知画的心情——收拾一地不被爱的牵挂。
收回视线拿出手机,云正沧的名字在上面跳动着。
“喂?”
口气仍然虚弱,眸子里没有聚焦的看向窗外的夜空。
路过的楼前有人带着孩子正在燃放鞭炮,火光中快乐的孩子蹦跳着手舞足蹈。
车子密封性能非常好,车箱里安静得只有马达声微微的响着,越发令人感觉游离于这个热闹的气氛之外。
“知画,给我开门。”
云正沧阴郁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还能听到背景中隐约的爆竹声。
——他仍站在打不开的楼宇门外。
“正沧,我不在家里,你回去吧。”
她轻轻的回答里似有一声叹息,不过轻得叫人无法查觉。
“你房间里有灯光。”云正沧不肯放弃,仍在那里坚持着:“我就在楼下,帮我开开吧,把东西放下我就走。”
“那是故意打开的灯光。”
小女人解释一句,竟然再说不下去了。
原本那么向往有个家的她,却在这样一个团圆的夜晚永远失去了她坚守五年的“家”!
“你去哪儿了?是不是又跟冷烨在一起?”
云正沧有些气急,一想到他曾经独占的女人有可能跟了别人,胸腔里就嫉妒的让他快要发疯,站在楼下对着话筒里怒吼:
“岳知画,我说过只要你不结婚,我会一直给你赡养费的,难道一个月二十万还不够吗?”
——呵呵……
岳知画心里苦笑——他凭什么离了婚还想要求自己不要跟冷烨在一起?只想用钱困住自己吗?
——那么冷烨不是更有钱?!
“正沧……”
小女人眼底清明一片的噙着冰冷,低低的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暴躁的男人安静了,大手捏着话筒却在发抖,静默的等她把话说下去。
“新年快乐!”
无力的说出最后一句,岳知画挂上了电话。
也许这是她此生最后一次在这样的时候对他说这样的话吧?她只想过一种简单的生活,可他偏要这么三番五次的纠缠她……
——何苦呢?
——在一起时不能快乐,分开了又何必再牵扯不断!
车子转弯的前方又一簇烟花点燃,快乐的冲向晴朗夜空。可是那些都与她无关,她就像是游离于人间边缘的粒子,找不到一个可以相吸的磁场。
……
俞大川的尚庭水岸别墅。
大年夜的华灯让这里璀璨如画,因为少爷带着女友回来过年,家里的佣人们都被调动起来忙得不亦乐乎。
田秋辰窈窕的身材站在三楼主卧里,穿一套有着宽下摆的中式唐装套裙,跟穿着同色新装的俞大川很相配。
只是两人的年龄上相差了很多,老夫少妻的结合看上去不太和谐。
但俞大川对她是疼爱的,有时候更像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宠。
比如现在,她不想早早下楼去见俞骁他们,他也不强求她。自从上次在澳大利亚发现她不高兴的从酒吧回去就吵着回国,俞大川一直不明白小女人心里又怎么了?
早已过了情情爱爱你侬我侬的年纪,只要她不闹脾气,俞大川便什么都依着她。
站在窗前的女人很安静,玻璃窗上映出她少见落寞的样子。
故意将自己打扮老气几分,她是想时刻提醒那个精力旺盛而强壮的男人,自己是他长辈的身份。
然而就像张爱铃在小说里说过的,女人只要是年轻的,就都是美的。
哪怕穿再老气的衣服,还是无法掩饰她如鲜花般盛放的美丽。
婀娜的身姿柔媚性感,带着中国传统女人的一种美感。
“太太,老爷叫您去餐厅吃团圆饭,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许小姐和少爷都坐在桌边等您呐。”
一个女佣敲门进来,看着眼前曼妙的背影恭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