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水珠,因为冷烨没有把浴袍拿进浴室,她随便扯下一条洁白的浴巾裹住自己。
站在镜子前用风筒吹着湿漉漉的发梢,看着青春依旧的脸庞,她想起大学时仅有的两年幸福时光。
那时的云正沧就像白天她见过的一样,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
尽管他很大男子主义,可是她说什么,他从来都会听的。
……
“如果时光倒流,我还会选择正沧!”
“只是不要等到结婚才跟他在一起,一定要在接受人工授精之前,把最完整的自己给他!”
声音极轻,岳知画用颤抖的纤指触摸着镜子中的自己喃喃自语。
安静的空间里,她能听到自己的心在流血。
五年。
整整五年的时间她一直在承受着云正沧的误解。
可是她却对别人做出过承诺,决不把实情公之于众,也包括她深爱的那个男人。
良知也不允许她这么做,那个可爱的孩子可能会因此受到伤害。虽然她没有直接孕育过那个孩子的身体,可是从血缘上说,她才是那个从未谋面的孩子的亲生母亲。
世上哪有母亲不爱孩子的?
天性也不允许她做出伤害孩子的事情。
曾经的云正沧是真的很爱她,那么温柔体贴的呵护过她。岳知画在心里默默的想——被那样的男人疼爱过,应该不会再为任何男人心动了吧?
镜子中姣美的容颜上绽开一朵忧郁苦涩的笑纹……
任长发披在肩头,光着脚,纤瘦的女人围一条浴巾走出浴室。
房间里没有人,那个霸道的家伙许是真的生气了,已经独自离开。
——生气不是更好嘛?让他以后都不要再来纠缠自己了吧。
——有些事,早知道总比晚知道好,那样还会少受一点儿伤害。
这样想着,岳知画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睡衣放在床上,光着的双脚踩在床边的地毯上,小手扯去身上围着的浴巾。
“就这么一丝不着的站在我面前,你想考验我的定力吗?”
房门被人打开,冷烨邪魅的嗓音响起,伟岸的身形提着一只药箱站在那儿。
“啊?!”
这一惊来得不轻,岳知画从头到脚都红透了,好像有一把火将她团团围住,正在烧得烈烈作响,莫名的燥热袭击了不大的心脏。
小手来不及去拿睡衣,慌忙中捡起刚刚扯掉的浴巾,只来及挡在身前就将光背转过一边,水眸里尽是慌乱的看着他:“你……你……怎么还在?不是……刚走了吗?”
她的声音轻颤,紧张得几乎不成句。
男人长腿迈开,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像扫瞄仪一样的目光却带着十足的侵略性来回打量着仅有一块浴巾遮挡的身子:“如果我走了,不是没法看到这么令人喷血的画面?”
“你别过来,我……我……”
“你的背上怎么也青了一块?是不是今天摔倒时在地面上蹭的?”男人眸光突然一凛,视线越过她看向后面的镜子。
——啊、啊、啊、啊……
岳知画感觉头顶有一大群乌鸦飞过。
光顾着挡住前面了,竟然忽略了身后的梳妆镜!
小脸只向后微微一侧,便看到自己性感的蝴蝶谷清晰映在那里:“不是,你先出去。”
“呵……”冷烨喉间轻笑,把药箱放在她身边的梳妆台上,唇畔勾着邪魅的弧度:“我倒是真想知道你的味道,是不是像看上去一样好……”
砰!
药箱发出低低的响声。
“……”吓得岳知画紧紧抱住自己,向床边退去一点。
她只能再退一点了,因为再往后,就是最危险的地方。如果这个时候不小心倒在床上,无异于对他发出了某种邀请。
“给你五分钟,穿好睡衣后我有事跟你谈。”
冷冷的扔下一句话,健硕的身形抬脚出门。
岳知画的心脏差点没从嘴里跳出来,吓得整个人都要哆嗦散架了。
见他放过自己,赶紧拿起床上的睡衣往身上套去。只是小手还在不停的发抖,那件衣服穿得很不顺利。
终于把带子在身前系好,房门再次被冷烨打开。
见到她光着脚站在床边,身上已穿好睡衣,他才好整以暇的走进去坐在床边:“上床。”
性感的薄唇微启,却说出两个让人难以面对的字来。
“啊?”
岳知画以为他刚刚已经放过自己了,可是没想到费了半天劲换好衣服,他仍是说这两个字,不免惊讶的抬头看他。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好笑的眸子带着嘲弄,上下打量着有些局促的女人:“是不是一见我就很喜欢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