颙琰故意板着脸逗她:“知错了?”
宛瑶点头如捣蒜,不管做了什么,反正认错就是了。
“那还不坐过来?堂堂皇后,跟个小宫女似的,在那儿杵着做木桩子吗?”颙琰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说道。
宛瑶合计了合计,颙琰这个样子,并不像太生气的样子,应该还有救,因而一步步的挪了过去。
颙琰看着宛瑶跟个螃蟹似的,横着走,又好气又好笑,作势在她屁股上拍了下:“这会儿胆小如鼠了?昨个儿是哪个给朕甩脸子,扔东西?”
宛瑶不吭声,做都做完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颙琰看着宛瑶这个样子,怜爱的抚了抚她的鬓发,叹道:“也是朕思虑不周,没得总让你因着这个事儿,担惊受怕的,朕昨个儿想了想,德麟的阿玛福康安也算是大清的功臣,朕今个儿早朝上,已经奏请皇阿玛给德麟指婚,人已经定下了,是爱新觉罗家的人。”
宛瑶听着前头还没什么动静,再一听,是爱新觉罗家的人?那她昨个儿那番唱念做打,岂不是白费了精神?
“怎么还是耷拉着脸?朕知道你与德麟是青梅竹马的情份,他也算不得多坏,朕给他寻了这么体面的婚事,还不知足?”颙琰好容易压下心底的醋意,说出这么一番大度容人的话来,居然还被嫌弃?
“那倒也不是。”宛瑶斟酌了斟酌,就把自己昨个儿那点儿小心眼的事儿说了:“那八个格格,昨个儿都星星眼了呢,现下就指了婚……”那她拿什么去打击二阿哥!
颙琰磨了磨牙,自己的儿子被德麟给比下去了?没出息!
但颙琰当着宛瑶的面,却不能说什么,咬了咬牙说道:“这有什么难的?不是还有侧福晋呢吗?若是她们有乐意的,嫁过去也是成的。”
颙琰琢磨着,侧福晋的话,自己的儿子应该不会被比下去了。
宛瑶就算不高兴,也只能这样了:“那好,回头臣妾吩咐人去问问看,把二阿哥与德麟的婚事定下来。”
“顺便再给永璘寻个模样好的,指过去,免得他来闹朕。”颙琰也是头疼,永璘知道自己中意的武佳氏被自己的皇阿玛选了去,气得呕了一口血,不敢去找太上皇说理,专门找他来哭闹,谁让他那天就在宁寿宫,不提醒了太上皇呢。
宛瑶的眼眸又亮了起来,这个好,给永璘找一个漂亮的嫡福晋,又不会让紫蓉吃亏,又能让庆禧亲王府上下不安的!
颙琰与宛瑶几句话,将事情定下,这才走了,他前头也有不少的事儿,容不得他白日一直在坤宁宫待着,如今的好处就在,坤宁宫就在乾清宫后头,他过来,倒也方便,便是午膳也可以一道过来用。
德麟定了嫡福晋,侧福晋,这事儿就算是了了,以后谁也不能拿德麟的事,再来指摘宛瑶的不是,他可以吃醋,但容不得旁人用这个来玷污宛瑶。
颙琰一走,宛瑶就坐不住了,兴冲冲的去寻如姗。
宛瑶的轿撵才到永和宫附近,就见贤妃的轿撵刚刚离开,花嬷嬷不由得侧目,心思转了几转,与宛瑶低声说了句:“贤妃娘娘已经不是第一回来寻皇贵妃娘娘了。”
贤妃刘佳氏是什么人,最会躲事的了,自己亲儿子死了,都不见她计较的人,紫涵死了,立刻吩咐人收拾干净厢房,生怕牵累了自己去。
她这样的人,来寻如姗做什么?
碧溪迎了出来,刚好听见这句,待行了礼,进了暖阁,方才说道:“皇后娘娘不知道,贤妃娘娘最近来永和宫可勤快了,想要我家娘娘为三公主挑一门好的婚事呢。”
三公主与四公主的婚事,早在太上皇与颙琰心里有了数,科尔沁那边早就说定了,这事儿莫说是与如姗说,便是与颙琰说,都不管用。
如姗站在暖阁前头,给宛瑶见了礼,颇有些不耐烦,道:“这人不知该怎么说,我早便说了,这事儿我做不得主,偏她半句听不进去,恨不能每日来我这里做上小半日,她是贤妃,又不好晾着人,真真是烦人的慌。”
宛瑶与如姗一道落了座,碧溪捧了两盏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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