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量力。”
“马掌柜您听我说,这批货可不是我一人所做,那徐丰、他也有搀和。”
“徐丰,早就送了牢房,你也要走那么一遭。”
“你放我离开,我把那批货全部给你,还有那宅院也给你,如何?”老妇人心思狡诈,心中害怕却没表现出来,语气说的诡异,话中的意思但凡是个聪明的人都能听的出来。
她是想贿赂马东。
若是马东的儿子不在瓜田,他可能会生了贪婪想要得到那处房子而听了老妇人的话。
但现在、他不敢。
凉山和马东站在院子里,此刻正是安静,不知如何解决眼下的事情。
是送官、老女人的家产被官府收录,还是、顾家出手夺走原本属于顾家的那些东西。
其实,说实话,那老女人所居住的宅院也不能算是顾家的。
老女人伙同徐丰盗窃的东西,根本没售出,全部堆积。
干货等物已经不能吃,算是白费了功夫,出力不得好。而那些皮子,颜色和质量、柔软程度都已经受损,也卖不到很高的嫁价格。
门外一大一小,站在旁侧听了许久,安然伸手晃了下男子的手掌,“爹爹,我还要去学堂么?”
“去吧,安然乖乖上课,等晚上让凉山送你回去。爹爹不来接你,安然自己可以么?”顾南城低首看着安然,瞧着安然就像是在看小时候的子墨,他心柔软一片。
“可以的,我自己一人可以。爹爹先忙事情,那我去学堂上课,现在已经迟到了呢。”
安然其实可以不用来,但她说今日下午还有一节关于乐器的课程,若是不上的话,那她的进度就会落下很多。
这个时候来到学堂,也只能上下午的这节乐器课程。
让安然去了旁边学堂,顾南城抬腿跨步走了进来,凉山偏头正好看到他。
“东家您来了、”
“事情如何解决?”他来的早,在外面等一会儿了,事情听的乱七八糟,却能猜测到如何。
“东家、这事儿我先给您说一遍,这是几年前那次商铺被……。”
“我知晓,你想如何解决?”顾南城出口打断,眼神从马东身上掠过,瞧着老女人和楚连。
“我还没想到能解决的方法。想着先关押起来,请示东家的意思在做定夺。”马东脑子转动和很快,最短的时间内已经表明了心意。
“这个、他是谁?也参与了盗窃之事?”顾南城瞧着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楚连问。
“这个是楚连,街市口那家玉石铺子里的掌柜,倒和那次的盗窃案没什么关系。”应该是这样的,马东嘴上说着,眼睛一直盯着楚连,想了下,是没什么关系。
“没干系的人一律赶出去。”顾南城说。
凉山和马东相视看了一眼,凉山会意,立刻解开帮着楚连的绳子,放他离开。
楚连一得到解脱跑的比见到猫的老鼠还快,根本不管昨夜还行鱼水之欢的老女人。
宅院之中,只剩下四人,只有那老女人是外人,顾南城和马东、凉山都站在顾家这边。
“东家您的意思是?送官?”马东轻声试探的问。
“让她交出全部家产,宅院拿下换到夫人名下,那些货物全部销毁不许流出,皮子的话、就给你们拿去置办衣物好了。”
那老女人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顾南城不想大动杀戒。再说,为了这么一个人犯不着动手沾了血迹,想到小娘子最是干净,定是不喜他这样做。
那处宅院,应该换够了当初他们盗窃的全部利益。
“怎么、你还不服?若是不服的话,我既能收了你的宅院也能让你永无翻身之地,你若答应,你离开戈壁滩再不要回来,否则,只要我看到你一次,定不会轻饶。还是说、你宁愿抱着你的财产和我死磕不放?”
顾南城温声相说,眼神却格外疏离和冷漠。
老女人摇头又点头,她、心中愤恨却不敢乱说,可惜了她那刚搬进来的宅院,还没住多长时间。
剩下的事情交给了马东去处理,顾南城去商城和超市走了一遍,这才回家。
瓜田那边的人还没走,他是交代了子墨,他不在瓜田的时候不要过去,却依旧担心。
几年前的盗窃案算是完事了,马东从中收取了一些好处,倒是没怎么毒打那老女人,不过是把她藏似的钱拿走了不少。
人生来谁不贪婪,大贪不可,小贪成瘾,没有不贪之人,往往小命也败在了贪婪之上。
……
顺着官道一直往前,一眼能往到前面的路,官道周围并没有高大的树木能遮阳落荫,众人赶车往前行走,一路不敢耽搁行程加急。
偏生里面带的都是精贵的东西,又怕给折腾坏了。
夏天面容白皙在太阳下照耀显得透亮而精致,她走在前面带路,林殊在中间护着西瓜和葡萄,已经连续赶了三天的路,中间并未休息。
大家脸上也出来了倦怠之色。
清哥尾随其后,并未出声,直到三日后的今天,才被夏天知晓,原来他一直跟着她。
夏天得知清哥的尾随,赶又赶不走,她心中是烦躁的很。
马车晃晃悠悠的从官道而过,再往前走便是要过一个树林,林子后面再绕过一个山脉横岭,接着走上五天五夜的管道就即将入了京城的地界。
夏天担心马车里面的西瓜会在路上坏掉。心中暗自盘算好了,过了那山坡之后,把五天的时间节省到两天,必须感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