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子墨担心,这个孩子胆小,并不是个主动做主的人儿。
“可以啊,从这里往前走,拐个弯就是学堂了,我记得清楚。知晓爹爹和娘还有事要忙,你们快些去吧。”
安然催促他们,小手扶着子墨的手,从马车中起来,作势要下去。
“安然注意安全,不要胡乱走动。”顾南城低声嘱咐,站在前面街口瞧着她往前走。
“爹爹快去超市那边,我自个能走。”八岁大的孩子已经懂的事情。
家中有个格外成熟的姐姐,一些事情,她也瞧的明白。
姐姐远行,爹娘担忧,虽是不说,眉眼之间带了愁绪;连着家中超市被毁,耗费一年时间建造好的建筑物被毁的七零八落,也是增添几分心堵。现在瓜田的也说被野猪毁掉。
安然心中虽不至于想那么多,却也明白现在家中事务繁多,她便安生一些,减少他们操心。
边走嘴里边念着药草名字,人参、鹿茸、当归、枸杞、白微、朱砂、红粉,小脑袋里面装的东西倒是不少。
一本正经的模样甚是娇憨。
到了学堂推门进入,两个守门的瞧见是安然问了声好。
灵心早就来了,正在小院里和小伙伴玩耍,瞧见安然,立刻走上前。
“安然,你今儿来的有些晚啊。”
“我自个从街口走过来的,这才单耽搁了时间,不过,应该没到上课时间吧。”她仰头看着上空位置。
“还没到,今儿姑姑说要教大家练习乐器,你快想想,你想学那个乐器?我选了笛子,你要选笛子么?”灵心带着安然,一股脑的要往里面走。
“我还没想好,我也不知自己擅长哪个。”小小的眉头紧皱,她根本不值如何选择嘛。
“你慢慢选不着急,姑姑们现在还没到呢,我们肯定要再等上一些时间。”灵心比安然大上一些,倒是个会照顾人的。
孩子们们说说笑笑,倒是玩的开心。
比邻而居,有好邻也有坏邻。
旁边是学堂,虽是女子学院到也显得有些吵,在学堂的左前方新搬来一家住户,不知哪里来的钱,倒是大手笔一下卖掉了那个三进三出的院子。
年轻的女子挎着竹篮从外面走到里面,瞧着那学堂,她可知晓是顾家少东家开班的,也是有钱,没钱的话怎生能开了这般大的学堂。
心中愤恨,倒也无法。她此生算是和顾家无缘,上次发生那种事情,她早就恨透了顾家,现在更是恨的不一把火烧了这学堂。
家中爹娘嫌弃,说她丢了祖宗的脸,那也罢了。反正她还有姑母在身,想着再有几日她便从家里出来。
上次在村子里见了姑母,这次便特意否来慰问看望一番,说些好听的话,她想回到姑母身边一起住。
伸手敲门,里面传来一个粗糙声音,“谁在外面?”
“姑母是我,天美。”一听便知晓那是姑母声音。
姑母小时候出麻疹见风便长,那时候家中没钱便耽搁下来,面上瞧着虽是和常人无异,这身上却是留下不少印记,脸上也是带了坑洼不好,这才一直终身未嫁,倒是凭借自己能力买下这大宅院。
天美看着眼前妇人面上露出笑意,“姑母。”
“你怎么来了,到我这里有什么事?”女人面色不善,瞧着谁都是一幅冷冰冰的样子,让那张丑陋的脸更显吓人。
“天美过来看望姑母。”
“别乱说话,我会里这事不要告诉你爹娘。”
哥嫂是什么人她还不知,当初知晓她嫁不出去,怕她在家里当了老姑婆使劲的赶她出去,她是出来了,手中也挣了钱,现在也不愿见他们。
好在他们当初多生一个姑娘,也是嫌弃说的好听给寄养在她门下养老,不过是养不活才给她的。
她不愿回去和哥嫂相认,好在手中有钱,能在镇上买了房子,虽说那旁边便是学堂有些吵闹,但这房子够大也便宜不是。
天美笑着回答,“我没多说话,从那次姑母离开,我只身一人在小租屋也是无奈,加上爹娘寻找,我便回家了。
姑母那次可是为何离开?也不说一声就不见了。后来听闻徐丰被关进了牢狱,我也是找不到姑母才回家的。
现在发觉还是和姑母在一起较好,再说是姑母养我长大的,我也该是在姑母身边伺候不是。”
这一番说的全是肺腑之言,天美心中贪念起来,姑母年岁大了,她在身边等着,这宅院迟早是她的。镇上的宅院岂能是家里那小破房子比的上。
与其在家里被人嫌弃,倒不如跟着姑母身边,好过于在家里去田地干活。
“你说的可是真心话?”女人盯着她问。她是无儿无女,若能有一人在身边养老也是极好,怕是这侄女是个心思大的,伙着她爹娘一起骗取她手中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
“自然是真心,侄女说的千真万确,姑母若是不信,我直接称姑母为娘,侍奉您前后左右,不生二心。”
“倒是个懂事的,进来吧。你那哥哥命薄死的早,家中剩下几个姐姐不顶事,偏生你最小,你爹娘便把你给了我,留在这里也好,总归亏不了你的。这几日我手中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在村子里呆着,过些时日再搬过来住。”
“好,一切听姑母的。”
那年铺子走水出事她跑的匆忙,手中埋的那些货现在取出来,肯定能换少不少的钱。女人想着那些被埋在戈壁村中的皮子,现在按照市场价来算,也能挣不少银钱。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年徐丰监守自盗事情中的帮凶—桂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