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没有家人。清儿只有一个。”他掰着手指头,似是在数数。
小婢女叹息一声:还是痴傻了!
不知吴管事回来如何交代。
想着是个傻子,小婢女放下饭菜,低声说了句,“公子记得吃饭,等会儿我再来收拾盘子。你别闹,好生待着。”
听到婢女的声音,年轻男子身子轻顿,手掌紧握,似是有些急迫,为不可察。
他脑中一片混沌,像是在慢慢忘记一些东西,但还记得一处,戈壁滩、妹妹和娘!
清早,村中农妇,依旧早早的去麦秸垛收拾麦秸,抓了把干的麦秸,把竹篮子塞的满满,只等弄好,挎着回家引火做饭。
祥林嫂过去的时候,村长媳妇正在收拾那麦秸,手中拿着是一直铁打的叉子,一点点的把麦秸从上面巴拉下来。
两家之前是定了亲事,后来村长家的天美悔婚,这才,让两家的关系恶化不止。
祥林搜在外面装了一些,挎着篮子便要走。
这才刚走两步,听到后面那婆子在大声喊叫。
“我的娘啊,这里咋弄了个死人,真是要吓死人了。”村长媳妇手中的铁叉扔掉,一屁股蹲在地上,吓得不轻。
祥林嫂也是好事者,听闻有死人,定了下身子,“是谁家的瞧的出不?”
“哪个谁家的,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趴在里面,我也瞧不清楚。”她都吓得半死,那里还有担子去看。
祥林嫂也怕,隔着那妇人瞧了一眼,似是熟悉。
“你在这里看着,我去找人来,不道是谁家的人,瞧着有些眼熟,肯定是村子里的。”
“你别走啊,我去找人来,你在这里看着。你得给我作证,这人可不是我杀的。”村长媳妇害怕,又担心被人误以为是她害的人,心中一百个担心。
“谁知道是不是你杀的,你们家没一个好东西。”
她知道,这村长媳妇,是个胆子小、却甚是混蛋的老虔婆,本是想吓她一吓,并无它意。
村长媳妇被吓得腿软站不起来,只能在原地等着。
祥林嫂到了村子里找了几人过来,小娘子就在门内,听到外面是祥林嫂的喊声,也跟着走了出来。
“外面是何事?”
她轻声而问,这几日睡的不好,脸色有些憔悴,一身深青色衣衫,却显得有些单薄。
“是死人了,就在麦秸垛那块。小娘子还是别过去了,怕被吓着。”
“可知道是谁?”她依旧不放在心上、轻轻淡淡。
“倒不知是谁,只瞧着穿了一身黑衣,外面是个米黄色马甲。瞧着倒是熟悉……。”
一直跟着小娘子的荷香,听到祥林嫂的话,身子一顿,“小姐,你可记得?听雨也是这般穿着?”
“不会是听雨,她不是一直在家,今儿的大门、可是你起来开的?”子墨低声问向荷香。
“不是,我起来之后帮安然和洛尘洗脸,听到小姐和祥林嫂的声音才出来。大门、不是小姐开的吗?”荷香说着,心中已经存了后怕。
昨日,她应该把昨日的事情说清楚的。
小娘子亲自去确认的,是:听雨。
旁边跟了几个汉子,瞧见是子墨和荷香过来,再次确认问她们,“可是你们家的人?”
“是听雨的衣服,还麻烦大家帮忙抬一下可好?”小娘子文文弱弱的声音,带着颤音。
“小姐,姑爷在家,我去找姑爷过来。”
“不用找他,我们先把听雨抬回家。”
报官吧!她心中想着。
顾家和知县大人家有些交情,恐怕得让夏天去疏通一下。
学堂的事情,全都是夏天打理,夏天待那灵心也极为好,若是能在知县夫人面前说上两句好,也能管个用处。
差人抬着听雨的尸体回家,但是用草席子上放着。
安然和洛尘被荷香关在屋子里不许出来。
夏天瞧着院子中的人,心中怒气、害怕、恐慌掺杂,一张小脸变化快速。
“这是怎么回事?听雨?”
“嗯,荷香去关了大门,不许别人进来。”
荷香点点头,走了出去,连着祥林搜也一并赶了出去。
子墨蹲下身子,瞧着听雨身上的伤,并无刀剑之伤。嘴角流出大量的血,怕是被内脏被击伤造成的。
小娘子伸手要去碰,却被夏天阻止,“娘,别碰,死人晦气碰不到。听雨虽是我们家的下人,但不至于让娘下手。既然不知是谁为之,我便去镇上报官吧。”
“我也正有此意。怕是得由你走一趟。你爹爹去了漠西,今早去的,怕是得过几日才回来。夏天,你怕吗?”
“不怕,爹爹去漠西肯定是何清哥有关,我懂他得意思。娘,清哥兴许是上次,你带去瓜田那个男人带走的,你可知他是谁?”夏天这般问着,见子墨眼眸迷惑。
接着又说,“他是宋家嫡系老大,而宋家堡的堡主是宋贺的弟弟、宋霍。清哥怕是被他们利用的棋子,这次爹爹过去,应该能找到人把清哥找来。”
“宋家堡?那人明明说是从京城来的,夏天,莫不是他说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