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轻声呢喃,“帮我、帮我……。”
“夫人您说,如何帮您?”薛颂低首靠近在林子晴嘴边,想得知她在说什么。
未曾靠近,却被人拎着衣服推开,“滚开,一个无名大夫,胆敢亲近夫人,拉出去砍了。”
“侯爷恕罪,夫人有话要说,刚才可能是吓着了,惊动胎气,现在万万不能再在夫人面前大声吼叫。”
薛颂不怕,端的甚是正经本分,眼神低垂,语气不卑不亢。
莲香端了温水进来,轻声说了句,“侯爷您先休息一会儿,奴婢准备了热汤和饭菜,你想沐浴之后吃点东西,我在夫人身边侍候,不会有事的。”
高珩之这才满意点头,“好生伺候着,有什么问题及时说。这大夫的医术不成,立刻找御医过来。”
莲香笑着点头,眉眼笑意灿烂,看来,侯爷还是赞在乎夫人的。
高珩之沐浴,之后吃了点东西,食物味道乏乏,不太好吃。这小地方的食物,自然是没有侯爷府食物的精致味道正宗,喝了些水,想着里屋的女人,面露为难之色。
高湛从戈壁滩回来,手中提着一篮子的葡萄,这是才摘下来的,甚是新鲜。
推门进来,便大声喊道,“母亲,我摘了葡萄给你和妹妹吃……。”
话毕,瞧见坐在屋檐旁椅子上的男人,脸上的笑绷着,不敢再笑。
倒是李辛先反应了过来,“侯爷安康,您几时来的?”
“哼,你们倒是胆大,不吭不声的离家出走。”他面色铁青,瞧着高湛,眼神甚是严肃。
只需一个眼神,高湛就蔫了,慢悠悠走到他身边,“湛儿知错,这次便和父亲一起回去。”
“知错?每次都是知错,最后还是再犯,欠收拾。高宏拿鞭子过来……。”
他起身,眼神不善,定眼瞧着高湛,话却是对身边侍卫说的。
“侯爷,二公子年纪尚小。”高宏是跟着高珩之出生入死之人,对于侯爷府内,大公子和二公子,自然是关心呵护。
“年纪小?就是趁着他小能改正,才鞭策,不然等长大,必定成为纨绔子弟。”他伸手夺了鞭子,毫不手软,冲着高湛便落了下去。
他是高湛的父亲,自然不会下狠手去打,但这鞭子抽下来,对于养尊处优的高湛,可是疼的不行。
一鞭子下去,他被打的哇哇大叫,“父亲,我知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不敢躲开,就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的挨打。
屋内,林子晴听到院子里的声响,嘴唇咬的死死,“他是故意的,他故意打了湛儿想让我回去。”
“不会的,夫人,侯爷对夫人和二公子都是极好,不会真打二公子的,奴婢出去看看。”莲香面色惊慌,侯爷这次说来,到底是为何?
三鞭子落下,高湛也不哭了,眼睛瞪着地面,身子站的挺直。
莲香走上前,想扶住他,“二公子,我的二公子啊,回屋奴婢给你上药。”
“别碰我。”高湛猛地推开莲香,往后退了几步。
“父亲待我如仇敌,母亲生来便不喜欢我,这次因为我的私自平跑出,父亲便是成心想打死我吗?既然都不喜欢,为何还要生养我,不如把我丢弃算了。”他语气带着哭腔,声声哭诉。
林子晴站在门边,刚想出来,听到高湛的话,腿脚一软,差点没站稳。
幸得薛颂的扶住。
“他这是要逼死我啊。”
“夫人……。”
林子晴还未出门。
高湛站在原地,抬头,眼神甚是冷漠的瞪着高珩之,“你若说不要我,我便离开,终生不称呼你为父亲……。”
“你敢,你这不孝子,还是被打的轻了,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你还敢反驳。”
“没有你们这样当父母的,我不要你们了,呜呜,我要,我要像小姨那样的娘。”
高湛哭着喊了一声。心中甚是委屈,他几乎不曾喊过爹爹和娘,这般亲密的称呼。和各房姨娘的妹妹们一样,称呼,父亲,母亲。
他觉着够了!
转身了身子,一直往外跑,头也不回。
高珩之瞧着离开之人,眼眸带着些微关心。
高宏瞧见高湛离开,立刻走了出去,“侯爷请勿担心,我着就去把二公子找来。”
“让他去,别阻止。”
高宏立刻原地,这、可不像侯爷的作风。
……
戈壁村内,顾南城带着人去了孙家,人证物证,全都拿了出来,孙利香和她哥哥孙利海,以及她娘孙氏,涉嫌盗墓,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村子里人男女老少,围着外面,瞧着热闹。
祥林嫂和怀义到的最晚,还不清楚是什么事,她瞧见那未来准儿媳妇,立刻走上前,拉着那姑娘的手。
“天美,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甚清楚,听说,是孙家盗了顾家老祖宗的坟,正在抓人呢。”
天美轻轻笑着,缓缓把手从祥林嫂手中拿出,她心中带着抵触,总是觉着,不太喜欢这家!
但婚事定了,她又不知如何去反抗。婚事是她爹娘定下的,收了礼钱,不管不问,说是成亲,平日里连件衣服都不给她裁剪,她倒是觉着,在现在家人家里住着,还不如在外面,早知,便不认这亲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