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不过是一个落入红尘的女子,你们为何这般残忍,我何曾得罪过你们?”女人惯用的计量撒娇哭泣。
马东倒是想心生柔软,可他那里敢,屏风后可是坐着东家呢。
伸腿便是一脚踢了过去,正巧提在女人的的腰上,“别在这里哭,赶紧把事情交代了,你之前送到当铺的手镯,是从何处得来?说了我们便放你走,若是你敢说谎,非剥了你的皮不可。”马东说着,顺手举着手中的榔头,吓唬她。
“那玉镯?那玉镯是路上捡的……。”
女人一咬牙,说了句谎话,她绝对不能说,那是盗了人祖坟挖出来的东西。若是被人知晓,可不是送官查办那么简单,可是要用火烧死的。
在里面听到这里、顾南城已经确定了,这玉镯是这个女人拿到当铺当掉的。
他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轻蔑的瞧着眼前,像狗一样跪趴在地上的女人。
“你可知道那是谁的坟?你还敢刨、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他说的很轻,眼神,只是冷冷的瞧着她。
“南城哥,那不是我刨的,真的不是我干的,我告诉你谁,你放了我?我答应你,从今以后绝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孙利香瞧见屏风后出来的是谁,已经慌乱至极、溃不成军。
伸手死死的抱着顾南城的腿脚,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委曲求全。
顾南城低下身子,平视的瞧着地上被捆了手脚的女人,语气甚是轻和。
“说,不是你、那是谁刨的坟?明明知道那个不是你们能动的,还去动。”
他伸手抓着女人的脖子,似是轻柔,却暗中狠劲,猛地一抓。
有那么一刹那,孙利香觉着她已经死了,她艰难的睁开眼睛,伸手想再抓住顾南城,却被他躲开。
“说吧,不说的话,可不仅仅是这样收惩罚了……。”
淡然起身,拿了手帕擦拭手掌,站在前面,低眉甚是温和的瞧着她。
马东和另外那个小厮,站在屏风一侧,弓着身子,浑身寒蝉颤动,这样的东家,可真是让人心生寒意,害怕!
“是、是我哥和我娘,那日顾婶子出入棺时,你和南鑫帮她带玉镯和首饰,被我娘和哥隔着墙头瞧见了,他们动了贪欲,我只是听到他们的说话,一路跟着。我没有动手,我一培土都没刨。”她说到最后,情绪甚是激动,往前爬着想拉住他的腿。
她知道,现在必须求这个男人,不然真的只有死路一条。那时的她,只想着拿了钱就走,可惜,没走掉,怪她贪心想从娘和哥手中再得到一些钱,不然她早就逃走了,如何会落得这般地步。
顾南城从里面出去,胸腔之中莫名的生了一股子气,不得舒展,他毫无权势,不能肆意杀人,不管是何种杀人行为都是要坐牢的,他比任何人都知晓这个时代的律法,现在该如何?
见他出去,马东紧随其后,“东家,这女人怎么办?”
“先关着。”
孙利香不是主凶,孙家那些人,他会一个个的找,这笔账的慢慢算账。
冒着雨再次离开,驾着马车从老宅那边经过。
今日有雨,南鑫在家中闲着,没有外出。
顾南曾并没进入宅院内,只是瞧着和顾家老宅连着的孙家,甚是安静。
他从来不关心孙家之人,更不会注意他们家是什么情况,这次,仔细的观察不过是为了如何算那笔账。
等他到家的时候,小娘子吃过午饭,正在房内坐着,侧身而依,手中拿着一张纸,似是画了什么,笑的甚是开心。
荷香见到他进来、听雨立刻出去了。
“子墨做了何事,笑的这般开心?”他倾身瞧着问。
“是洛尘的画像,你看看……。”她拿着一张素描,上面是眯着眼睛大笑的安然、抱着胡乱爬的洛尘,好一副嬉戏童子图。
“甚好,子墨单丹青做的甚是厉害。”
“和你相比还是差了一些,我擅长素描,你擅长水墨画。”她笑着把画像放在一侧。
这才看到他衣服湿漉漉的,“衣服都潮湿了,先去楼上换一件,省的着凉。”
“我倒是不怕着凉。既然娘子说换衣服了,那你陪我一起去换。”男人眼神笑的不明所以。
小娘子轻声笑了笑,起身,嘱咐安然,“安然看着弟弟,我们一会儿就下来了。”
顾南城偏生故意般,“那可不是一会儿的事。”
“在孩子面前,你倒是安分一些。”
她手被抓着,面色微红。
安然不懂,轻点头,很肯定的说,“我肯定能看好弟弟的,爹爹和娘去吧。”
这小模样,一板一眼,甚是可爱!
到了二楼,顾南城方收起笑意,换了衣服,他把祖坟之事全都对小娘子说了全部。
最后问她,“子墨你说,我要如何做?不手刃亲自杀了他们,心难痛快。”
“送官吧,我不想你手上沾染鲜血,你的手很漂亮、干净,只适合抱着孩子和我。”她像是告白一般,说着淡淡的情话,娇软的手掌,抓着男人的大手。
顾南城身子轻颤,他庆幸,刚才没有一生怒直接掐死那个女人,他的手得保持干净,至少为了小娘子,他得是干净的人。
上一世,他手刃多少人?、手中留了多少血液?
这一世他得为一个人留一片干净,最是干净的便是这双手和这颗心了吧!
他点头轻轻拥住小娘子的身子。
“我明白了,子墨,这双手和这颗心都是你的,你得替我好好看住了。”
夏天站在二层旁侧,她是来给落尘拿衣服的,那小子尿了一身,荷香让她上来拿了衣服,正想下去,却听到他爹爹的话,杀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