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劳累正在休息。
她生了心事,早早醒来,睡也不去。
窗外的天,雾蒙蒙的,像梦中仙境一般。此刻她竟然有点想念,她在现代的城市,亦如这样,清晨雾气蒙蒙,瞧不清人的脸,倒也不用主动去打招呼。
可能是雾气严重,村子里的人倒是没有出去走动的,怕都在家里窝着不愿出门。
这时床上男人翻转身子,正欲起身,却发现身无一丝一缕,低声带着昨夜低吼过的暗哑。
“子墨……。”
“嗯,我在。”她回应,声音清脆动听。
“过来一些,别站在那边。”他担心,小娘子的没被外人瞧见。
楼房底下,若是有心自然能瞧见这楼上之人的样貌。
子墨轻移脚步走了过去,伸手拿起挂在旁侧的衣服,“先穿上。”
“怎么,还害羞了,早就赤裸相见了,你还怕甚。”他嘴上说着,面色轻松自然,伸手接过衣服,斯文雅致的穿上。
穿上衣服和脱下衣服完全不同的人,像是两个极端的人,子墨瞧着他,只是笑,便足以。
想那么多做甚,只要他还在,她就务须担心;若他不远留下,即使强留,也不能留住他的心。
刚才还在想,这样缱绻不问时日的时光,还有多久?本想去问,现在看到他甚是轻松带笑的面容,竟然释怀了。问与不问,有何关系,只要他人在、心在,一切都安好,便可以了。
他穿好衣服,伸手揽住小娘子,并没有其他之意,只是用手在她身上试了一下温度,还好,不是很冰。
拿起小娘子昨夜穿过的衣衫,“今日还穿这件?”小娘子素来干净,一件衣服不重穿。
“不了,再换一件,我自己来。”
她伸手要动,却被他推倒在床,“先在被子里面暖一下身子,天已入初冬,你这般衣着是要诚心感冒?”
昨夜做的过分,今日他格外怜惜小娘子,手上的动作甚是轻柔。
小娘子屈膝坐在床上,手掌放在膝盖之上,下巴抵着膝盖之处,瞧着他拿衣服过来。
荷香在厨房早就做好早饭,夏天手中拿着书本,晨诵看书,安然也跟在她身边,时不时的喊声姐姐。姐妹两个,一问一不答,看着倒也和谐。
察觉日头上了半空,雾气渐渐消散,这时太阳晃晃悠悠从山的那边升起。
夏天起身把手中书籍,隔着窗户放到里面的书桌之上,牵起安然的手。
“安然可是饿了?我们先吃点东西。”
“确实饿了,爹爹和娘还没起来啊?”安然点头,伸手抓着夏天的手。
去到厨房,见荷香正在收拾灶台,像是饭菜已经准备好,只等大家来就餐。
“荷香姑姑,妹妹饿了,先弄点吃的给她。”
门外,刚从二楼下来的顾南城,上前抱住安然,轻抚夏天的绑了发髻的脑袋。
“我竟然让夏天和安然挨饿了,真是抱歉,我们现在开始吃饭了。”他看着安然和夏天说道。
“爹爹昨夜回来,定是累的很,我知道,便想着,现在先让安然吃,等再晚一些再与爹爹和娘一起吃。”
夏天眼神带笑,极其欢喜,内心却甚是明白,说的十分得体。
早饭简单,倒也丰富,这个时间段新鲜蔬菜紧缺,除了储存好的白菜和萝卜,其余并无其他。
饭后,顾南城在家里陪着妻女呆了许久。
约莫中午时分,雾气横扫一空,再无阻碍,不至于,面对浓雾不识对面是谁。
他刚推门出去,便瞧见南鑫在外面,面上带着笑,“哥,你这是要出去?”
“去瓜田看看,你也跟着一起去。”他低声甚是严肃的说了句。
唯一的胞弟,他自然很想帮助,奈何南鑫这小子根本不上道,纵使有夏天一半的聪明,他也能安排南鑫去镇上谋个差事,总比在家里闲着为好。
南鑫本是来找荷香,却在路上本人拦截,心中再是不爽,但也不敢言、不敢怒。
只觉着心中郁闷。
“哥,你去瓜田,让我跟着去作何?总归现在瓜田没事,我去也没事做。”现在瓜田本就是没事,他去了干啥?
“你总想靠劳力做事?早就让你读一些书,你偏不学。你看夏天,小小年纪已经在管账做账。你若能读书识字,现在给你弄个铺子,倒也不是不成。”
“那可千万别,对于铺子之事我甚是不懂,让我做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管,给我简直就是浪费。”南鑫说的哇哇大叫,生怕,给了他一间铺子,瞬间就能关门了去。
“荷香倒是能管事,可惜了、”他别有深意的瞧了南鑫一眼,大步流星往前走。
南鑫听到他说到荷香,心开始躁动了,跟在南城身侧,“哥,你说说,荷香怎么了?……。”
瓜田处理的刚好,已经种下麦子,刚刚出头,有的麦子带着枯黄瞧着营养不足,他心中想着。
麦田日益扩大,不差趟的种上庄稼,再收割庄稼,一直这样。
再是肥沃的土地也变得贫瘠起来,他得想个办法,总的给田地提供一些养分,不然,如何种出好的庄稼。
去年的西瓜,他想想,貌似也是长的不大,比之往年小了一些。
菜地的蔬菜采摘的差不多了,大家闲来无事,便坐在员工集体宿舍里面,说话聊天。
只是这一阵、一阵的吵闹声,着实厉害。
顾南城站在外面,看向里面。
“这屋里在做何事?怎么大吵闹声。”
刘老大在东家进来之时,便跟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