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原就是个极为聪慧之人,瞧着放浪不羁,其实心细如尘,周南这一开口,便是露了馅。
“殷都城内的姑娘家……”李珝转头瞧着植吾,“你有什么印象吗?”
植吾连连摇头,“奴才跟着您走南闯北的,您要是问江湖上有多少门派,奴才还能作答一二,这殷都城内的事儿,奴才不清楚,您也不清楚!”
“好像是……”李珝皱眉,“看样子,以后可得留意,要不然见着沈夫人也不认识,到时候多有得罪,怕是连兄弟都没得做!”
沈东湛懒得搭理他,转身就走。
“哎哎哎,这样就生气了?”李珝急了,“说两句也不成?”
沈东湛没回头。
“母妃,儿臣改日再来看您!”李珝行礼,转身便疾追沈东湛而去,“植吾,收拾一下。”
植吾远远的应了声,“奴才明白!”
“娘娘,您别怪爷失礼,委实是知己难求,愿意与咱家爷相交的也就这么几个,爷嘴上放浪不羁,实际上心里紧着这些情分。”植吾一边收拾,一边絮絮叨叨,“当年您这一走,爷如同成了孤家寡人一般,若不是这帮朋友,爷早就熬不下去了。”
将最后的冥币焚烧殆尽,植吾收拾了火盆,确定没了火苗,这才如释重负的收起酒水和香烛,继续嘀嘀咕咕的,“娘娘,您别怪爷,爷此番得皇上传召,不得不回来。哦对了,皇上似乎要让爷成亲。”
风过树林梢,呼呼作响声。
植吾立在那里,眉眼沉沉的望着惠贵人的墓碑,“奴才觉得,要是多个人照顾爷,也是好事,娘娘以为如何?”
爷,太孤单了。
出了妃陵,李珝便追上了沈东湛,“诶诶诶,是谁家姑娘,让你这般护着,如此惦记着?沈东湛?东湛兄?东湛兄……”
“闭嘴!”沈东湛翻身上马。
见状,李珝纵身一跃,二话不说就跟上。
沈东湛低眉,瞧着搁在这个腰间的手,目光阴鸷的扭头。
李珝:“……”
“滚下去!”沈东湛低喝。
李珝慌忙跳下马背,大步流星的跑向自个的马匹,“失误失误,上错马了!”
音未落,沈东湛已策马疾驰而去。
刹那间,扬尘万丈。
呛得李珝止不住的咳嗽,眯着眼睛使劲用袖子扇风。
好半晌,尘埃落定,人去无踪。
“真是愈发小气,可见是真的动了心思。”李珝无奈的插着腰,“没想到,这冷面汉子,竟也有中招的时候?我倒是真想见见,这小娘子到底是何模样?难不成,生有三头六臂?”
到底,谁是谁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