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我刚考完试。”
“今天降温了。”姜清昼没头没尾地提醒。
“是啊!”他又点头,好像附和,“今天好冷。”
姜清昼脸色犹疑着,问他:“你这衣服不行。”
于丛愣了愣,想问不行在哪里。
还没问出来,姜清昼就擅自做主要拉人去买衣服,于丛才发现他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一脸准备出发、理所当然的表情。
“等!”于丛扯住他的手,姜清昼的外套摸起来光滑冰凉。
姜清昼很轻地蹙了下眉,等他说完。
于丛又困又累,根本不想出学校。
最后折了中,姜清昼坚持要买衣服,于丛实在不想出门,两个人达成统一,去后门沿街的小店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于丛跨越了一千多公里,往北到也并不算北方的城市读书,从没感受过只有几度的风。
天气很诡异,吃得很奇怪,从国庆算起小毛病不断,咳嗽了几次。
他对羽绒服没有什么概念,见过,但不知道这么轻。
店主递过来的羽绒服不长,正好盖住腰,于丛抓在手里,有点惊喜地转过头,对姜清昼说:“好轻啊。”
姜清昼没什么反应,表情看上去不太赞同。
“就这个吧?”于丛小声问他。
姜清昼神色复杂地眯了下一边眼睛,不清不楚地嗯了一声。
于丛爸妈对上海不太极端但十分古怪的天气也没什么了解,疼爱都体现在不准时但很充裕的生活费上,导致于丛花起钱来也没什么思量。
他刷了银行卡,手指哆嗦着签完字。
姜清昼已经出门,垂着头打电话,表情有点烦。
于丛提了个胖乎的袋子,等着他说完。
听筒那边声音很乱,大概是因为姜清昼朝他靠近了一点,里面的内容也变得清晰。
王洁的嗓门最大,旁边还有搭腔的人,喊姜清昼去吃饭。
“……迟一点吧。”姜清昼看他一眼,不紧不慢地挂了电话。
于丛还没说话,他又问:“为什么不穿起来?”
“现在吗?”于丛没反应过来,从斑斓的塑料袋里取出羽绒服,很轻,在手上没什么重量。
姜清昼抬手把标签给扯断。
“……现在穿?”于丛自言自语,把身上笨重的外套脱了下来。
肩膀连带着整个背都轻松下来,于丛慢吞吞地说:“那个,你快去吃饭吧?”
姜清昼没说话,眼神垂下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五点了。”于丛把脱下来的外套塞进袋子里,语气变得更小心,“你要去哪里啊?会不会太迟?他们都在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