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清润的双眸闪过一丝暗沉。
唐宛贞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像是被看透了般,汗毛都竖起来了。
徐子综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边嘱咐着一边关注她的表情,“晚上记得加外套,泽陌就感冒发烧了。”
唐宛贞听着,心里一颤,“严重吗?有退烧了吗?有没有去医院?”
徐子综面无表情道,“你希望我回答哪一个问题。”
感觉到他情绪的转变,唐宛贞一愣不再说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关心过头了。
“你应该知道他吧!就算没有刻意去了解也知道。他在z大有多受欢迎,被女生们直接封神,他这样的人崇拜一下可以,喜欢上他,不说会不会有回应,即便有都会很艰辛。宛贞你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仰望与俯视从来都不是平等的,他不可能停下脚步等你,而你则要穷尽一生去追赶他,你从小就喜欢安静、不争不抢,那样只会耗尽你所有的气力,最后……”
“我从来不知道,子综你也会没有任何凭据去揣测一些不可能发生的事。”
被打断的话语,不言而喻,而打断的话语掷地有声,直直敲击着人的心房。
唐宛贞和徐子综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人双手环胸,颀长的身躯,俊美的面容漠无表情,漫步而来,直到两人跟前站定。
唐宛贞侧眸不去看他,徐子综却没有半点被抓包的心虚,直面对上那萧森的双目,“宛贞,你先回宿舍。”
唐宛贞下意识就要离开,刚挪动脚步,手腕就被人抓住,回眸对上那人幽深复杂得让人看不透的眼。
徐子综眉头一皱,上前一步,“你这是什么意思?放开。”
傅泽陌没有松开手,反而扣得更紧,力道适中,既不会伤了她,也让她摆脱不了。
他说,“既然是关于我和她的事,她总得在场吧!”
徐子综还没来得及说话,唐宛贞却忍不住开口了,“我听着,你先松手。”被他抓着她心神不定,无法思考怎样解决现在尴尬的处境,她最担心因为自己表哥和傅泽陌闹矛盾,以后商场相逢,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而且她不想傅泽陌和她的家人相处得不好。
傅泽陌缓缓松开手,不再看徐子综转而看向唐宛贞,“算了!你先上去吧!”
唐宛贞摇头,这件事解决了最好,他们是舍友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僵了没有好处,而且越拖矛盾越大。
徐子综插话问她,“那你是怎么想的?”
唐宛贞想了一会儿,要是放在以前她直接会说没想法,可他在这,她这样说似乎有些违心,而且她不愿祸从口出,更不愿因为这事再也和他没有牵连。
“顺其自然吧!”她说,深吸了口气,继续道,“哥我已经十八岁了,也该自己处理自己的事,你还能管我一辈子吗?而且有的感情越是压制结果适得其反,现阶段我不想把可能变成禁止,我不想在日后后悔自己今日的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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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十七章
徐子综轻叹了口气,仿佛明白了什么,不再看两人,转身一言不发离开了。
傅泽陌看了眼他离去的背影,回眸目光落在唐宛贞纤瘦的身上,有些恍惚。重生后他一门心思保护家人,保护她和唐氏,对她眷恋再多,也考虑到自己的心理年龄和她的未经世事迟疑着自己的心意。二十五岁的唐宛贞和十八岁的唐宛贞虽然是同一个人,却又有很大的差别,前者穿着华丽的礼服掩盖住所有的伤痛变得孤决宁静,而后者没有生离死别的伤痛,犹如纯白的栀子般干净温和。原以为只是前世遗憾而衍生的保护欲,却在那天晚上“酒后吐真言”中土崩瓦解。重活一世,他还是喜欢她,无论是二十三岁的唐宛贞,还是十八岁的唐宛贞,不论她以怎样的出现,心的悸动如此明显。
徐子综一走,只剩下他们两人,这个时间是下午四点多,学生们大多在上课,或者在宿舍睡觉或者去了自习室上自习。寥寥几人来来去去,看到静默矗立的两人,感觉到气氛不容插入,也没仔细注意。
两人静默不语,一切都变得安静起来,宿舍与宿舍之间间隔很大,只有一个花坛作为分界,仿佛特意划给他们一片宽敞的空间。
唐宛贞却觉得很狭窄,狭窄得将空气挤压得死死的,让人呼吸起来都很费力,头越来越低,下巴都要戳到胸里。
“你是打算一直用头顶对着我吗?”傅泽陌尽量忘掉自己的过往,把自己当成她的同龄人,毕竟他恋爱未满,有些不了解儿女情长。
唐宛贞听闻,只能抬头去看他,见他面色柔和,似乎没有因为那晚的事生气,这才松了口气,问,“你感冒好点了吗?”
傅泽陌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真傻,你哥在诓你。要不这样说,你会下来吗?”
唐宛贞面上微烫,“那我回宿舍了。”
傅泽陌点头,“你哥都能看出来,你还要装傻吗?”叫她微微一顿,故作淡定转身时又补充了一句,“那晚的事都忘了吗?”
唐宛贞身体一僵。
——唐宛贞,我没想到你会在潜意识里强调自己的喜好,排斥一切你自以为是的情感。
随即朝他莞尔一笑,“我喝多了,不记得了。”
傅泽陌没有错过她闪躲的眼,笑了笑说,“按那种层次的亲密接触,我们应该算在一起了。”
唐宛贞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刚走几步停住。
什么亲密接触?
不是他生气了吗?
哪来的接触?
怎么在一起了?
“既然在一起了,我应该拥有一些权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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