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辟谷了。”洛水压下心中的不适,朝桌边走去。
“都是灵食灵茶,偶尔用些倒也无妨。”手腕翻转间,公子又为她布好了一小碟菜,摆得同画盘一般。
洛水坐下,却未立即动筷。
对面人唇边的笑稍稍敛去了些:“怎么?已经吃饱了?”
洛水正想说她没有胃口,然话要出口,反应过来这“吃饱”了是何意思:
早前公子刚从她这里分化而出,她还觉得十分疲惫,只有同青言交欢后方有所缓解,大体猜到了这鬼之离体大约对她灵气损耗颇巨。
及至此刻,这鬼已经离体已约有两日两夜不止,而她体内灵气依旧充足,这不是“吃饱”了又是什么?
洛水本就攒了一肚子委屈,又惦记着伍子昭那边,果断将碟子朝前一推。
“饱不饱你还能不知道么?”她说,“假惺惺地备这一大桌又有何意思?”
公子“盯”了她会儿,终于收了笑:“如何这般大的气性?旁人给你气受,你便撒我身上来,是何道理?”
这不说还好,一说洛水心口的火腾地便窜了上来。
她冷笑道:“你在我脑子里住了多久?我气什么你还能不清楚?我就问你,这掌门会瞳术克制织颜谱一事,你为何从来没提过?”
公子嗤笑:“我说过多少次了,有时你知道得越多,反倒越容易弄巧成拙。我若不说,必有不说的道理。你瞧,如白微那般的聪明人,就算看穿了你那点幻术又如何?”
他“望”着她,声音柔缓:“你这趟做得极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完美,不过给了一点暗示,白微便自圆自话、自作聪明地怀疑到那妖物‘青鸾’身上去了?——那妖怪曾于山下害你受伤,白微正好又在追查他,如此让他们狗咬狗去,岂非极妙?”
说着他踱至她身后,就要将她圈入怀中。
然前胸后背稍触,洛水猛地打了个激灵,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一把便推开了他。
“别碰我!”她说,“——走开!”
她挣扎得厉害,不给抱不说,甚至连眼泪都出来了。
公子本已半抬的手,到底是放了下来。
他面色阴晴不定地“瞧”了会儿,终是捏起袖子在她面颊上轻轻一触,觉她抗拒得不厉害,方稍稍用了点力,为她把眼泪尽数揩去。
洛水开始还有些颤抖,然无论那织物柔软的触感也好、其人身上沉檀的气息也罢,皆是她熟悉的味道,没由来地让她觉着安心。
洛水也知自己这反应来得莫名其妙,到底还是控制住了,待得那人犹豫着拍了拍她的后背,终是呜咽着顺势窝入他怀中,小哭了一场。
她哭着哭着便觉脸颊被人捧起,不稍一会儿就有微凉的唇瓣轻柔地贴了上来,将她面上泪痕尽数舔舐而去。
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于是那唇瓣便碰到了她的唇角,轻轻一舔,就要顺着她的唇线亲上来。
洛水痒得忍不住笑了声,于是他再无犹豫,与她分享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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