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啊,她跑去给蒋克存当情妇了,你还能对她有感情?那种下三滥的只知道卖身求荣的女人,生出来的儿子能是什么好东西?要我跟这种女人做一家人,绝不可能!”
付闻樱一番话说完,蹲下去捡起地上砸烂的相框,把那张巨大的相纸抽出来,抖去上边的玻璃渣,拿去桌上铺好。
孟怀瑾原欲再说什么,可见她那模样,终究是一言未发。
……
十安街上,道路空旷,路灯明亮。
许沁歪坐在出租车里,表情空茫。
刚才她在后座嚎啕大哭了一场,现在人安静下去,一滴眼泪都出不来了,脑子空空荡荡,只剩疲惫。
她呆呆靠在窗上不知多久,想起拿手机看,未接来电和短信都来自宋焰,一小时前:
“去哪儿了?”
晚会在夜里十二点结束,现在已经十一点五十五,前边就是会堂。
许沁找司机要了瓶水,下了车。
她跑去路边的绿植旁拧开水瓶,清洗脸上的泪渍。洗眼睛的时候又想起宋焰。
当年她父母对他做的事,他一字不提。
或许他太倔太狂,始终认为对男人而言,那是一场不堪而屈辱的失败;或许他太爱,不舍得她内心负疚;或许他太傲,不想让她因此而走近他;又或许他太心疼,不忍让她对父母失望……
不论何种原因,他不愿提,她便会装作不知。
差点儿又要涌泪,她努力抑制住。
她洗完脸,拿白大褂袖子擦擦干净了,瓶子扔进垃圾桶,跑进会场。
正碰上散会,她跑去宋焰那边的出口,就见穿着军装的高大男人们成群地朝外涌。她踮起脚伸着脖子也不能看清每张脸,倒有不少人拿目光扫她,匆匆而过。
她急了,拨他电话,没人接,手机静音了。
正要往人群里钻,突然一只手把她拉到一旁:“找什么呢?”
许沁抬头一看,一下子就扑到他怀里,抱紧了他。
宋焰明显愣了一下,回头看一眼,走过的军人们好奇地朝这儿看。
宋焰一手拿着军帽,一手轻轻托住她的后背,稍稍转了个身,用自己的背挡住外头的视线,把她圈在墙边,低头问:“怎么了?”
她不吭声,只是紧紧抱着他,像个孩子一样不松手。
宋焰轻轻抚摸她的后背:“肚子还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