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走出来时,她站在廊下灯笼光中,赫然是一张与长嫣一模一样的脸。
端详着这张脸,章月回笑了:“这人皮面具还真是天衣无缝。果然,总没有花钱不是。”
假长嫣面无表情地道:“若非长嫣在宴上帮谢铸时露了破绽,我们也寻不到这么好的机会。”
“你去接应谢六吧,别被她瞧出破绽了。之后便用长嫣的身份留在谢铸身边,探取秉烛司情报。”
“喏。”
假长嫣转身就走。
忽然想到什么,章月回又把人喊住,道:“今日城门口救下谢铸的人似乎并不是谢六。”
“不是她,那会是谁?谢六理应没有别的援手了,”顿了顿,道,“我去探探。”
“还有,望雪坞里那枚暗棋似乎失联了,打听打听怎么回事。”
假长嫣有些不解:“东家,却山公子不是就在望雪坞里,何必再费周折去打听?”
章月回扯起嘴角,低低一笑:“他啊——”
话却戛然而止,未透一词。
“去吧。”
……
谢穗安在房间里等了一会,才等到长嫣上来。
两人协力将谢铸搬到密室里,一切妥当后,谢穗安才松了口气。
她丝毫没有看出面前的长嫣有什么不妥。
“长嫣,那个商人章老板的底细,你可有探出来?”
任何势力出入沥都府,都在秉烛司的观察之内。这位章老板来得如此高调,自然也引起了一些注意。
据说他是一个专发战争财的商人,什么钱都赚,什么东西都卖。
岐人、汉人,两头通吃,黑白两道都有势力,但明面上,他并不站边。
“就是个商人,立场还摸不清楚。”长嫣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谢穗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还是得防着点,他就住在花朝阁,长嫣你离着近,多留意些。”
长嫣点了点头,故作不经意地问起:“六姑娘,今日在城墙下救下谢铸大人的……似乎不是你?”
谢穗安欲言又止,想到南衣让她保密她的身份,犹豫了一下,道:“怎么不是我,隔了太远,你看错了吧?”
长嫣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也许是吧,我还以为是计划出了什么岔子。”
“怎么会——”谢穗安遮掩心虚,“长嫣,那我就先回望雪坞了。”
“六姑娘,小心府中的细作。”
谢穗安凝重地点了点头:“我会想办法将那人揪出来,否则我们行动处处受限。”
这番话里,假长嫣确定望雪坞里的细作还没有暴露,但至于救下谢铸的究竟是不是谢六,她并不能完全相信谢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