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隐瞒了沈世子,你这幅样子可不像没事。”
“好像好久没下雨了。”他没有正面回复方许宁的话,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
“朝歌要变天了。”
这些日子太安逸了,他们都有些忘记隐藏在太平之下的危机了。
方许宁一听到他的话,想起来这些无意识遗忘的事情,也皱起脸来。
“那个人不会是个识人心的高手罢,怎么每回都在咱么提高警惕的时候收手,松懈的时候又打个措手不及。”
反反复复,方许宁觉得自己寿数已经短了好几年了。
“这样说的话,也算找到规律。”沈牧池略一沉思,有了些想法。
“按照他往日的习性,再要动手,或许会选元日那天,”
元日是一年之首,辞旧迎新的日子,说是大启上下最重视的日子也不为过。
而幕后之人则最爱挑这样的盛大节日动手脚,让人恶心又抓不着他。
“在元日的宴席上……”方许宁大胆猜测。
元日宴席,不光有后宫众位嫔妃参加,还会宴请大臣进宫赴宴,是场浩大的盛宴。若是叫她挑日子,她就会选在那日,人多眼杂,做小动作也不会惹人注意,
沈牧池点头,“那几日小心些,也多留意身边的人。”
“嗯。”方许宁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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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就如二人所想的那样,幕后之人一直没有动静,不论是宫里还是宫外都没有收到消息说有大事。
方许宁越是往后,心中越是慌乱,她的心情一烦闷,沈牧池也跟着受影响。
见人一老闷闷不乐,沈世子原本还能安慰一二到后面也跟着消沉了。
这间接性导致整个昭阳殿的气氛都变得低迷,好在距离元日不远了,宫里平日闲着的娘娘贵人连带着皇子公主也要开始准备开年祭祀的相关事宜。
方许宁跟着一同前往行宫祈福纳吉,身边跟着沈牧池。
想起来,沈牧池已经好些时日未去大理寺点卯了,方许宁在去往行宫的路上问他:“世子这么久不去大理寺,人家会不会像父皇上奏撤了你的职?”
沈牧池摇头,“不会,我只是不去大理寺,又不是真当甩手掌柜不管事了,陛下不会撤职的。”
方许宁与他朝夕相处,自然看到他每日不是在收信鸽处理信鸽送来的棘手难题就是在等信鸽的路上,瞧着极是忙碌。
确认他不会被父皇撤职后,方许宁又安心将脑袋缩回马车里,等着到达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