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一道不同于他们后怕的语气的声音喃喃道:“乐安公主真不似人间凡人,乃九天神女也……”
众公子为之绝倒,暗自为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默哀半盏茶。
天寒地冻的,他们都是在家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在这空旷的湖泊边站了半晌也觉着这风吹着实在动人,又吆喝着回去。
刚才对着乐安公主范痴的公子正是身着绛紫色大氅的贵公子周子徐,他跟着好友们一起离去,只是他的神魂却跟着公主离开身体,怕被沈世子一记掌风劈成两半,只好留在了湖泊边,被吹来的风冻得僵硬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方许宁不晓得在她离开后,湖边多了一摊粉碎的神魂,他被沈牧池缠上,再分不出一丝心神关注其他事。
“我从不知晓宁儿还会冰嬉。”
这话看似是简单的询问,但沈牧池平日却不会这样软着调子同她讲话。
方许宁深谙一个道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好些年没练过,方才我都以为要忘了。”方许宁试探着回答。
互表心意后,方许宁知晓自己不能一味要沈牧池为她退让,自己也要体谅沈牧池,这样两人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才能长久。
虽然沈牧池并不怎么将情绪表露出来,但公主却不全然是个迟钝的人,多少能察觉出一些不对劲上的地方。
“我不喜欢他们方才看你的眼神。”沈牧池好半晌没开口,他本不想说,但他想让方许宁明白他的想法。
若是可以,他想将人藏起来,藏在一个不透光的,黑暗的小房子里,只属于他一个人。
可当这个念头要控制不住时,他又悬崖勒马,将这见不得光的想法强行卡在临界点上。
他不愿伤害她,不愿在在方许宁脸上看到一点害怕、惊恐和慌乱的情绪。
说到底还是喜欢胜过了独占欲。
所以他向人表达清楚,他不喜欢他们那样毫不避讳、遮掩的看她。
方许宁怔愣,不太理解:“但我也没法子叫他们全闭上眼,不准看我罢。”
公主殿下是不全然是一个迟钝的人,但她也绝不是一个能察觉到夫君吃味儿原因的人。
她愣了片刻又将视线转回到沈牧池身上,只见身侧的人闭着双眸,眉头隐隐皱起。
显然方才讲的话不太合适。
难道不让人看不行,得挖掉旁的人的眼珠子?
公主殿下打了个冷战,心中的小人快要将头摇掉下来。
苦恼的公主实在不会哄人,她想了想,一瞬间福至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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