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如此,话彻底被堵死,他只得抱着褥子去隔壁。
方许宁看着人离开的背影,觉着有些落寞,正想着要不要送个金兽小像聊表歉意,见人临到门口又转身看过来。
“殿下,”沈牧池视线灼热,打算为自己争取最后一次,“殿下当真忍心让我睡空旷的书房?”
方许宁没有感情地勾起唇,显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脸,表示——
十分忍心。
并且,你的金兽小像也没了。
沈牧池不知道他错过了什么,只在方许宁面上看到了明晃晃的拒绝。
有了方许宁提供的信息,接下来几天,沈牧池都待在府中,第五天,信终于从皖城那边送过来。
根据这些天砸皖城的调查,沈牧池的人很快锁定当年的那个人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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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圆月高高挂着,昏暗的巷子里,一个跛着脚的男人踉踉跄跄走着,嘴里模模糊糊骂着什么。
深夜的小巷中伸手不见五指,男人看不清脚下的路,不知道被哪个凸起的青石板砖绊了一下,摔倒在地。
“他娘的!”男人喝了酒,趴在地上骂骂咧咧许久都未爬起身。
他手脚并用开始往边上挪。
醉酒的他脑子不算太昏沉,还知道要扶着墙才能站起来。
在快要靠近墙的时候,他伸出去的手落在一个冰冷又略略僵硬的物件上。
“什么东西……”男人看不清身前的东西,下意识在那物件上四处摸索。
不知道摸到哪一处,一股黏腻浓稠的汁液糊满手心。
醉酒中的人不觉得突然出现的物件莫名出现的汁液有什么不对,就像一只藏匿在巷子深处的野猫,对任何突然出现的东西都充满好奇,止不住地碰了又碰。
他摸了半晌,终于对那个东西感到腻味,收回手爬起来继续往前走,走过一个转角,到了大马路上,借着街边人家的灯,恍惚中抬手,看见通红一片的手。
红色的黏腻液体已经半干涸,凝固在整只手上,刚才或许还擦过衣角,余光中,胸|前一片也沾上刺目的红色。
男人的意识瞬间清醒,被封住的无感也顷刻间放大,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来自意识深处的排斥感让他的胸腹快速起伏,胃部翻涌。
“呕——”
他将方才吃下去的大鱼大肉混着酒水一起吐了出来,刹那间,血腥味夹着呕吐物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小巷口,混杂的味道让人难以忍受。男人不知受到惊吓还是怎样,他两眼一翻,彻底昏了过去。
直到第二日才早起的商贩发现,见到满身是血的人,和一连串的血脚印,哆哆嗦嗦报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