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许宁站起来,却没能站稳又摔下去,这时她才感觉到腿上传来的酥麻感。
是方才容铃枕在他的腿上太久,导致整条右腿又麻又痛,极难在地上踩实。
“殿下!”容铃大惊失色,这种时候方许宁可不能再出状况了。
“我无事,赶紧走。”她不愿让自己成为众人负担,只催促着快些走。
四人再次启程,这回仓促许多,跌跌撞撞往半山腰的的红月寺走,容铃看出方许宁的腿傻瓜的不便,顾不上愧疚,搀扶着她,让方许宁将大半重心都放在她的身上。
可狼群离得不远,恨快便循着气味追上来,不多时依然将四人团团围住。
几人背靠背,将弱点护好。
方许宁因着腿脚不便,在方才歇息的地方捡了一根还算坚固的木棍以辅助赶路,这是正好当做防身的武器。
“怎么办……”赵桉桉此刻腿都快软了,强撑着一口气跟着逃,“我是偷跑出来的,还没和父亲母亲道别……”
哭音加重,能听出来已经要濒临崩溃了。
本以为赵桉桉会躲在后边,可下一瞬,赵桉桉捡起地上的一根不算细小的木棍,学着方许宁的动作防卫起来。
方许宁粗略瞧了一眼,有五六头狼围着她们,且个个高大威猛,就算平危在这里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想起平危,不知出于何种缘由,早些时候她没告知平危此行的动向,回想一路种种,在王家村时沈牧池告知她平危可能背主的那一刻,方许宁的天平就已经不再完全倾向于他了。
“莫要露怯,它们一旦察觉到猎物骇怕惊恐便会扑上来。”
说着将木棍挥向一头企图靠近的狼。
不知僵持了多久,方许宁精神长时间保持高度集中,一旦有些微放松,疲惫感便会如潮水般涌来,也正是抓住这个机会,方许宁面前的狼几乎是在她眨眼的一瞬间便扑上来。
方许宁再察觉到它行动的瞬间便狠狠将木棍挥去,那率先行动的狼一口咬碎木棍尖端,行动暂缓,等待下一次进攻。
赵桉桉就在方许宁身侧,她魂都险些吓飞了,手中木棍疯狂挥舞,明明眼睛都不敢睁开,却有两棒子直直击打在方才那头狼的鼻子上。
狼吃痛地嚎叫一声,退开至少一丈远。
方许宁慌乱中又颇感意外。
“想不到你平日里讲话声儿都小小的,却在这方面有些章法啊。”
赵桉桉眼泪都淌到下巴尖了,根本没听清方许宁在讲什么,闭着眼胡乱挥舞着。
“我的胳膊还在么……”
方许宁用空余的那只手抓住赵桉桉的腕子,努力安抚道:“还在,莫怕……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