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时,沈牧池先一步抓住方许宁的手,往前一拽,将人拉到身前,盛满笑意的眸子温柔地注视着面前这个人。
方许宁怒不可遏,用空闲的那只手去扒沈牧池的手腕,奈何二人力气悬殊,废了好些力气那手都如玄铁一般死死焊在她的腕子上,索性也不再浪费力气。
“放手。”
沈牧池站在原地不动,加大了力道抓着她。
感受着手上的禁锢又紧了几分,方许宁差些被气笑了。
“容铃,给我掰开。”
“啊?”容铃不知道为什么原先还和人家出游踏青的殿下突然就翻脸不认了,以至于没第一时间看到方许宁被抓住的手,此时被唤了一声才去帮她掰开沈牧池的手。
“放肆!殿下万金之躯,岂能随意触碰!”
容铃是昭阳殿的领头侍女,是乐安公主的脸面,常年管着一宫侍从,也养出了些气势,此话一出似乎也威慑到了沈牧池。
沈牧池如梦初醒般的松开方许宁的腕子,那截皓白雪腕上留下一圈泛红的痕迹。
“抱歉。”沈牧池懊恼道。
方许宁颇不习惯他柔了声调同自己讲话,何况还显得那样无辜可怜,她的态度也不再那样强硬。
“你不用这样,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同你成亲。”
本公主可是将你讨厌到骨子里了的,莫要说成亲了,便是多和你待一会儿都气得要喘不过气来。
“为何?”得到方许宁准确的答案,沈牧池终于无法再保持勉强能看的从容,“莫要同我玩笑了宁儿,你还戴着我送你的白玉簪,定然不是真的要抗旨退婚的。”
白玉簪?
方许宁想起来,是了,是她瞧着这簪子顺眼又精致才让容铃替她戴上的,竟是他送的。
失策失策。
她拔下那只簪子递给他,用最漫不经心的语调说着最伤人心的话:“那还给你好了。”
沈牧池看着递到他眼前的簪子,不知在想什么,好半晌未动,只看到自己抬手拿走那只白玉簪,和那道渐远的身影。
“那是我亲手做的定情信物……”
这声音轻得很,轻到除了沈牧池,连风都没能听见这句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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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乐安公主和沈世子还会如期举行大婚吗?”
“子徐兄怎的又停在这样关键的地方了?”
……
“众位稍安勿躁,且听我喝口茶水再接着说罢。”绛紫服公子说着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后来,沈世子在御书房前冒雨跪了一整夜,刘公公出来劝了几回都无用,陛下体恤世子,只道不会收回圣旨,让世子放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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