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候突然一个温暖的大手牵起自己冰冷的手,顾清风下意识的想要挣脱,但蒙琰的力气哪是她能挣开的,她定睛看着蒙琰,蒙琰的眼中满是柔情,顾清风顿时小鹿乱撞起来,脸更是烫的很,结结巴巴说道:“殿下,你,我,哎呀!这么多人看着呢。”
“清风,我不想回避什么,我们终究是面对的。”蒙琰柔声说道。
“可是,我····”顾清风喘着粗气,语无伦次。
“我不瞒你,皓月在我心中的位置是无法改变的,但是你对我的感情我都看在眼里,我不是石头,明白吗?”蒙琰毫不隐瞒的说道。
提到苍舒皓月,顾清风一咯噔,虽说是有些不舒服,但自己不就是喜欢这样的蒙琰吗,敢做敢言,不回避也不逃避,想定之后,坚定的说道:“夫人永远是夫人,我从未想过取代夫人,我是我,我是顾清风。”
这是两人第一次直面感情,没有太多的温柔细语,倒是能够感受到一股金戈铁马的味道,如果说苍舒皓月是蒙琰那一抹白月光,高高挂起在心间,而顾清风则就是蒙琰心底的一汪清泉,时而涓涓细流,时而波澜壮阔,永远陪伴着蒙琰左右。
“你还不愿意面见你的兄长吗?”蒙琰轻声问道。
“朱提那边有结果之后我就出发去长沙,大量的人员搬迁要有周密的计划才是。”
蒙琰笑了,顾清风很少会正面回应,不管对待感情还是对待公务都是如此。
“对了,殿下,济阳城传回来消息,赵先生被权汉良囚禁在死牢中,我们的人很难得手。”顾清风恢复情绪的速度很快,立刻转变到明鉴司的角色中去。
蒙琰愣住了,脸色变得很苦恼,说道:“清风,我不瞒你,这个赵先生是我的父亲,就是当年被顾氏追杀的蒙昭。”
“呃,”这回轮到顾清风苦恼了,她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这蒙昭居然还活着,竟然出现在崔氏那里。
“没事,你不用紧张,我从未见过他,与他的书信往来之前一向是皓月负责的,现在只能交给你了,尽力救他吧。”
“伯父是被长孙氏救下来的?”顾清风问道。
蒙琰惊讶了,这么短的时间,少量的信息,立即就能判断出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不难,我听父亲说过,当年老家主将伯父一行人诛杀后并没有发现伯父的尸体,而当时有能耐有胆量敢接受伯父的除了您的母族长孙氏怕是没人敢了,之前您的表兄在出现在九曲过,而后开始与东府有过接触,现在您的表兄摇身一变成了辰朝兖州侯,很明显长孙氏为了利益将伯父出卖了,这没什么难理解的,大家族总是以利益为先。”顾清风淡淡的说着,她出身大家族,又是家主的独女,这些事情她见过太多了。
“你的意思是他的身份其实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了?”蒙琰突然想起什么,有些紧张。
“是,伯父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除非权汉良想彻底跟我们翻脸,但是救出来我还要重新谋划。”
“朱提的事情交给我来办,你明日就回长沙,立刻将长沙腾出来交给南府,一刻也不能耽误!”蒙琰紧张的情绪越来越严重。
顾清风不解看着蒙琰,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卢崇宗是我二哥!亲二哥!”
顾清风傻了,这是什么复杂的关系,“禺公是您二哥?”
“不错,他年幼流落到南境被先帝收养在侧,我当时刚出生不久,杨伯禽动了恻隐之心将我收留了。”蒙琰无奈的说着,他其实有时候也不愿意相信自己这么曲折的身世。
顾清风现在对于蒙琰的关系进行了重新审视,首先蒙琰不是孤儿,他父亲和兄长都在世,其次造成他们这种分离的状况是顾氏,是自己的家族,再次,她完全理解为什么当日借助卢崇宗的府邸出辰城这么顺利,感情人家是亲兄弟。
“殿下,您应该先给禺公快马传书,先到我们的势力范围才是。”顾清风提示道。
“我知道,叶帅和石英在江夏防着萧彧,卓帅在宝庆协调各路军马粮草,庆帅和顾言风在东川前线,靳骞在夜陵,我们能够调动的机动力量只有余赓了,我给你一道手书,让余赓配合你做好来自辰城和东府的防御,不管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对我们来说都将是灭顶之灾!”蒙琰突然觉得危机四伏。
顾清风深吸一口气,知道这事儿的重要性,“我今晚就走,先去林城,让快马带着你的手书去衡阳,时间紧迫,只要有人点火,就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我不能出面,家里的事情你临机决断,保证卢崇宗的安全,稳住家里。”
“放心,你的家就是我的家,不是吗?”顾清风难得的回应给他一个俏皮的神色。